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她感觉不到丁点的兄妹之情,一颗心总是悬在半空,摇摇欲坠。
她知道,她不能依靠他。
裴子萋只能想法子自保。
只能兵行险着,做出这不甘的事来,保全自己和阿晟。
可是到了如今,她也想要得到一个回答。
“哥哥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裴子萋红着眼,喃喃问他,“为什么在我与清棠妹妹之间,哥哥总是毫不犹豫地选择她?我才是哥哥的亲妹妹不是吗?”
她歇斯底里,哭着嘶吼出声,“我才是承平侯府里的孩子啊!”
她从未如此狼狈,也从未如此愤恨。可相较于她的崩溃,面前人的神情却是始终淡淡。
听得这声声质问,也不过轻轻抬眸看了过来。
平静无波的眼,毫无波澜的语气,说出的却是最最伤人的话,“不!你不是。”
裴子萋瞬间愣住。
好久,才听见自己的声音,磕磕绊绊问,“你……你说什么?”
那是尘封了十数年的真相,在她面前轰然揭开。
她知道了所有。
一段不能为外人道的奸情,一个瞒天过海生下来的孩子。望安寺,无沁斋。
她曾问过她的母亲,为何要取“无沁”这个名字。
原来那个无,是“无生”的无。
她从来都不是承平侯府的孩子。
她是她的母亲与望安寺的住持偷情生下的孽种。
裴子萋不敢相信,颤抖着声,“怎么可能?母亲她……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
“太后娘娘若是不信,大可以广发告示去寻她问个清楚明白。”
裴琮之如今再不遮掩,索性全然说开,“想必此时,她还和那无生,不知在何处双宿双栖,过自己的逍遥日子。”
何必去寻。
她若是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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