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琮之刚回来,每日忙得脚不沾地。夜里归家也晚,总是天色沉沉才回来,有时身上还会带着酒气,眉眼也是疲倦的。
他如今重回朝堂,多的是交际应酬。
沈清棠自是心疼他,老远就提着裙出来迎,扶他回屋里去。
“怎么喝这么多的酒?砚书都不知道拦着些吗?”她忍不住埋怨,是寻常妇人抱怨自家丈夫的语气。
裴琮之将整个身子都倚在她身上,靠得这样近,轻易就可闻到她身上的淡香,沁人心脾。
她方才沐浴过,连发梢都是湿润的,有意无意拂过他面上,耐人寻味的痒。
他也吩咐要沐浴。
净房里备好了水,丫鬟送上来了干净衣裳。只是这人醉着,却不知如何是好。
——裴琮之好洁,轻易不让旁人沾身,丫鬟也只能在外间伺候。
“我来罢。”
沈清棠屏退了丫鬟,亲自来替裴琮之宽衣。是皓如霜雪的柔荑,轻轻解开他的衣带。
先是外衫,然后是里衣,最后赤裸袒露的胸膛。
两人亲密无间过那么多次,她仍是害羞,垂眼不敢看。
“你洗吧,我出去了。”
她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要走,却叫他一把拽住。还未来得及反应,又陡然被腾空抱起。
迎上她有些慌乱的眼,他挑眉,微微一笑,“娘子陪为夫一起洗,可好?”
那眉眼清明,哪里有醉酒之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