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推的她。”
她眉眼黯淡,微微敛下眸去,“她破了相,往后再不好嫁人了,若是能知道是谁,也算给她寻个依靠。”
原是想寻出那人来娶阿春。
她说的话也不无道理,破了相的姑娘,往后想要嫁人可当真是难了。
慕容值不疑有他,转身问跪地几人,“是谁刚刚推搡了侍女?站出来。”
那几人面面相觑,最后将那人推了出来。
他跪地叩首,“回殿下,是卑职。”
沈清棠朝他走过来。
玉色的烟罗裙摆掩在狐狸毛斗篷里,若隐若现。他垂着首,半点不敢再看。
到他面前,她抬手落下兜帽,缓缓蹲下身,似是要看清他什么模样。
在场人大多莽夫,少见美人,皆惊叹于她如烟似黛的姣好容颜。
谁也没瞧见她手里竟藏了根金簪。
等瞧见时,那簪尖锋利,已直直插进那人的脖领里。
血霎时喷了出来。
沈清棠靠得近,有些许溅到自己的面上。
风雪冰冷,那血却是温热的。
沈清棠眼睫颤了颤,她第一次杀人,眉眼很是平静。
眼见的手下那人轰然倒下,不可置信的眼,捂着潺潺冒出的血窟窿,浑身抽搐痉挛。
立即有人反应过来,涌上去想要帮他。
已是迟了。
那根金簪刺得极深,他腿脚挣扎抽搐两下,颓然没了声息,眼瞳张大,不甘心闭眼。
慕容值亲眼看着沈清棠在他面前杀人。
她本是背对着他的。
前方骚乱不止,她却缓缓起身,转过身来看他。
雪地清白,姑娘面上不施粉黛,是清水出芙蓉的好颜色,只是溅上去的鲜血斑驳,有如鬼魅。
她轻轻一笑,更添瘆然可怖。
沈清棠杀了军中将士。
这事遮掩不下来,军中将士无不义愤填膺,要慕容值交出沈清棠,给他们一个交代。
慕容值实在被吵的没法子,只得躲进营帐。
沈清棠正在给阿春包扎伤口,不疾不徐的模样,好似外面喊杀声震天的不是喧嚣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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