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五哥从怀里掏出先前阿显给他的碎银子,“这钱你拿回去,我是真帮不到你了。你呀,另寻出路去吧!”
沈清棠知道他为难,没收那些银子,告别离开。
没了客商队伍的遮掩,得另寻他法。
眼下离渝州甚远,途中得经多个关卡和城门,这一次躲得过,未必下一次也能躲过。
更可怕的是,她恍然觉得一直有人在跟着自己。
是从与客商队伍分开便有所察觉。
先前只当自己疑心深重,后来驻步,扶着树干细细听后面的动静。
荒郊野外,身后有鸟雀振翅而起——是人的细碎脚步声惊扰了它们。
果然是叫人跟踪上了。
沈清棠心里不由发慌,只觉毛骨悚然。
这荒郊无人之地,若是叫人惦记上,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想要脱身可谓是难如登天。
好在此乃城外近郊,前面不远便有人烟。
她强装镇定,暗里偷偷加快脚步,想要趁着身后之人尚未察觉,先行寻到人求助。
不妨刚行两步,面前就叫人拦下。
沈清棠看见那人的脸,很是诧异,“太子殿下?”
面前人正是慕容值,见着她微微一笑,客气有礼,“好久不见,裴夫人。”
其实也不久,大约半月前他们还在宫中见过。
那时慕容值与昭和和亲在即,是梁国宫中无比尊贵的客人。
但数日前,陈国使臣已经接了昭和公主,远赴陈国,身为太子殿下的慕容值自然同行。
他该在回陈国的路上。
不该在此处。
沈清棠对他甚是提防,微微往后退一步,蹙眉问他,“太子殿下怎么会在此处?”
“不该是孤问裴夫人吗?”
慕容值笑着打量她两眼,反问回去,“裴夫人这副打扮,是要做什么去?”
她身上穿着男子所着的襕衫,满头青丝也皆束起,是男子装扮。
无从解释,沈清棠索性直言,“此事与太子殿下无关,还请殿下只作未见。”
“这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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