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书在外面守着。
再往外瞧,是一个姑娘跪在门前地上,她捧着手颤颤巍巍在那儿哭,梨花带雨的,好不可怜。
沈清棠看着她有些熟悉。
想了想,才反应过来,唤她,“花枝?”
她是万春院的花枝。
花枝给了沈清棠避子药,因此受了牵连,被带了过来,方才挨了一顿手板,眼下疼得直掉眼泪。
砚书在旁边道:“公子说了,既然是她给姑娘的药,便让她亲自过来,将姑娘剩下的药找出来,当面吞下去。”
沈清棠再没了避子药,通通被花枝找了出来。
她朦胧着泪眼,当着她们的面将这些药尽数吞了下去。
沈清棠只能眼睁睁看着。
她自顾不暇。
屋子里被翻得一片狼藉,她在花枝的殷殷哭泣声中沉默不语,自顾自坐去窗前。
镜台里倒映出她淡漠清冷的一张脸,没有情绪。
这日之后,裴琮之有几日未唤她过去。
他不能一直待在这临安城里,上京城里也有事等着他。
朝廷里的事是一则,府里还有个病入膏肓,大渐弥留的生母。
他来无沁斋看江婉。
这些日子,她日日服药,屋子里都是浓重不散的药味。
照旧也隔着屏风来见他。
“见着人了?”江婉见着他,明知故问,“她不愿跟你回来吗?”
裴琮之垂眸喝着茶,默然不语。
江婉了然,不再多言。
母子俩缘分淡薄,也就到此为止。
这是裴琮之来见她的最后一面。
离开时他在门槛处停住脚,语气淡淡,问她,“你不好奇,祖母离世,为何父亲都不肯过来看她最后一面吗?”
他没等江婉回答,径直出声,“他已经死了。”
那个曾经煊赫一时的大将军,独自一人,孤独病死在了远方的那座古寺里。
消息传回到上京,是裴琮之将它遮掩下来。
“他几年前便死了。”
裴琮之语声平静,恍如说着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寺里的人说他是感染了风寒,却一直拖着不治,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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