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
“那你身边的那个丫鬟呢?”
裴琮之有的是法子来掌控她,“她也跟着你一起死吗?”
他知道她的软肋,直接死命往她心窝里绞,“她和你一同死了倒好,若是没死成,她会是什么下场?”
“你们不是从万春院里逃出来的吗?不如我将她送回去。”
送回万春院,便是生不如死。
沈清棠面色青白,浑身惊颤,“裴琮之,你浑蛋!”
这样不痛不痒的辱骂,他一点也不放在心上,松开了禁锢着她脖颈的手,拂袖下榻来。
桌上有凉茶,可解这满腔怒火,他抬手饮一盏,回头看她。
沈清棠已从榻上坐了起来,衣裳碎了不能蔽体,她用锦被团团裹住自己,垂首低眉,散落的乌发垂在腰际,支离破碎的模样。
裴琮之不碰她,也叫人给她送衣裳进来。
衣裳用托盘盛着,搁在桌上,送衣裳的人旋即垂首退出去,门也轻轻阖上。
屋子里又剩他们两个。
一个衣冠楚楚,琼枝玉树。一个衣不蔽体,狼藉不堪。
沈清棠想穿衣裳,奈何他就坐在桌前,清俊的眉眼浸在斑驳的昏黄烛光里,万分沉静,慢条斯理斟水饮茶。
僵持很久,她才忍不住出声,“我要穿衣裳。”
他平静喝茶,半点不为所动。
沈清棠咬了咬唇,再开口,“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裴琮之搁盏看过来,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语气却不咸不淡,“怎么,你身上哪处我没见过。还是如今要做妾,反倒矜贵起来了?”
他话里处处是讥讽。
沈清棠被逼着没法子,只能僵着身子,在他肆无忌惮的眼里撩被下榻来,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
她要取了衣服回榻上落帘换,来拿托盘的手却叫他按住。
裴琮之用了力,她动弹不得,抬眸看过来,是他寡凉淡漠的眼,淡淡吩咐,“就在这换。”
她眼睑微不可见地颤了颤。
许久,才抬起手,缓缓褪下身上支离破碎的衣裳,肚兜的系带也叫他扯破了,一同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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