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的下属,“瞎了你的狗眼,这可是承平侯府的夫人,你也敢拦。”
那下属平白挨了一顿批,也不敢置喙,委屈垂首候在一旁。
官吏再殷勤过来笑,“裴夫人这是要去哪儿?”
他瞧见了车里还坐着两个尼姑装扮的人,只是戴着帏帽,看不清模样,心有疑虑,却也不敢明着质问。
江婉不慌不忙道:“我要去城外的尼姑庵还愿。”
她常年吃斋念佛,上京城里皆知。
官吏迟疑问,“那这两位?”
江婉面色如常,“我有个习惯,每逢初一十五,府里的佛堂需得有见识佛法机缘的比丘尼,来焚香念经,方显虔诚。”
“是是是。”官吏哪敢质疑,当即点头哈腰,再试探着问,“能否叫这两位师父撩起纱帘来看一看?”
“不行。”
江婉冷了脸,果断拒绝,也有理由,“她们是方外之人,不见你们这些世间俗人。”
是有这样一心参佛的比丘尼。
紧接着又眉头紧蹙,满脸是被打扰到的不耐,“可问完了?耽搁了我送这两位师父回尼姑庵,你们可担待得起?”
自然只能放行。
那官吏虽有疑虑,却也不敢强行去检查承平侯府的马车。
再者这人也是承平侯府让寻的,总不能在自家人这里出了纰漏。
马车缓缓驶出上京城,当真往城外的尼姑庵去。
山路难行,马车悠悠晃荡,江婉道:“实在仓促,没安排送你们离开的马车。眼见这天色晚了,你们先在这尼姑庵里宿上一晚。明日一早,我让马车来这接你们离开。”
沈清棠撩帘看出去,外面日头已西沉了,她们是踩着关城门的最后时辰出来的。
这个时候,码头的船也已经停了。
“多谢江伯母。”
沈清棠落下车帘,轻声道谢,又暗暗垂下眼帘,“上次的事……”
“从前的事不必提了。”江婉知道她要说什么,打断她,“你好歹唤我一声伯母,就当那根金钗,是我欠你的。”
她到底吃斋念佛,没想过要害人,不过是不得已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