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琮之朝她招了招手,温声道:“过来。”
落月不敢违逆,战战兢兢走到他面前。
郎君还是从前那个郎君,眉眼温润,如春风拂面。只她知道那平静下掩藏的惊涛骇浪,惊恐着神色唤他,“公……公子……”
裴琮之颔首,柔声问她,“落月,告诉我,她去了哪里?”
落月摇摇头,声音里都是无法抑制的颤抖,“阿月不知道。姑娘只说,让我在南江等着她,等她安定下来,她会来南江看我的。”
她不会再回南江。
她把落月安排得周全,又故意到处传扬去接妹妹的话出来,就是想将她自此藏在南江城里,安稳顺遂长大。
正是此时,去追寻沈清棠踪迹的人回来禀报,“大人,有消息了。”
不管是姑娘还是公子,出众的样貌总是惹人注意的。
有人看见她在临溪渡口登了船。
临溪渡口客船只往三处去,南往淮水,西去松城,北通上京。
上京……
她从上京城里逃出来,绝无可能去上京。
那便只剩淮水和松城。
裴琮之刚要吩咐下去,目光却落在抖抖索索在一旁的落月身上。
一叶障目。
她将落月留在南江,不就是存着这个心思吗?
——她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将人留下。
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自古如是。
他在满天下都撒了要抓她的网,却偏偏遗漏了上京城。
他从未想过她会回上京。
是他自负,还是她当真如此胆大妄为?
裴琮之豁然清醒,他吩咐砚书,“快马加鞭赶回上京,拿了我的令牌去京府衙门要人,将城门码头都守住了。”
淮水和松城也派了人去,唯恐有遗漏。
这边铺天盖地的网撒下去,那边沈清棠一行人已顺江直行到了上京城。
由阿显出面,在柳叶巷里租了个两进一出的小宅院。
正是春至,那院子里一棵榆叶梅树冒了花骨朵儿,鲜艳好看。
沈清棠和采薇不出门,吃喝用度都是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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