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忽然心悸,一阵绞痛后是惴惴不安的心慌意乱。
她身子本就虚弱,纤细单薄。再添这心头的胸闷,本就毫无血色的脸愈发白的吓人。
江齐言察觉到她的不适,忙询问,“陆姑娘怎么了?”
她捂着胸口,强撑着摇摇头,“没事,许是这城门楼上风太大了,吹得头有些疼。”
“那我们赶紧下去吧。”
江齐言领着她下城楼来。
沈清棠身上还披着江齐言的墨青大氅,夜色幽幽一遮,又被城墙挡住了大半身形,当真是叫人难辨是谁。
谁也没瞧见人群里是怎么忽然冲出一个人来,手持的利刃在夜里泛着泠泠寒光,直冲着沈清棠而去。
同时嘴里还喊着,“狗官!还我兄长命来!”
赵横本是故意留出位置给江齐言和沈清棠说话。
因此隔得老远,此刻根本赶不过来相救。
千钧一发之际,是江齐言先一步将沈清棠揽过。这一动,却将自己整个人暴露了出来。
那行刺之人颇有些功夫章法,一击未成,当即调转刀口往江齐言身上捅去。
这便再躲不过去。
沈清棠是眼睁睁看着江齐言在自己面前颓然倒了下去。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她来不及反应,只知道手忙脚乱的接住他。
手心濡湿一片,是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
百姓们瞧见这一幕,吓得四下奔逃,耳边响起的是嘈杂惊恐,此起彼伏的惊叫声。
沈清棠霎时手脚冰凉,她看着江齐言,喃喃问,“为什么……”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不惜自己的命来救她?
江齐言在她怀里虚弱地睁开眼,分外无力的笑了一下,“我答应过的,要护你周全……”
他不能言而无信。
江齐言被送回了衙门,有吴牧为他诊治疗伤。
那行刺之人也叫赵横擒住,关在了狱中。
沈清棠身上那件墨青大氅浸透了血,她脱了下来。采薇接过去,看着这么多的血,不由蹙眉担忧,“流了这么多的血,也不知道江大人有没有事……”
江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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