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过姑娘的身子,他凑上去,要一亲芳泽,却忽然诧异,“怎么是你?”
怀里的哪里是沈清棠,分明是她身边的那个丫鬟白露。
“不是白露,那哥哥以为是谁?”
亭外传来沈清棠的声音,裴景明撒开手,面色惊惶往后看。
凉亭外不知何时聚了一堆的人,连裴老夫人和裴琮之都在,浩浩荡荡连主带仆一群人,皆看着他。
白露失了禁锢,连忙起身跑到沈清棠身后躲着,指着裴景明凄然落泪,“姑娘,方才三公子误将奴婢当成了您,要……要……”
她再不忍说,低头啜泣不止。
也不必说,方才那场面众人都瞧见了。
裴老夫人脸色阴沉,恨恨咬牙。
方才裴琮之来听禅院,说是府里新进了一艘舟舫,甚是精巧,邀她过来泛舟游湖。
到底是自己的嫡亲长孙,又是自幼承欢膝下的,纵是忤逆了她,如今低声下气来哄,裴老夫人心也软了,又焉有不应之理。
强撑着病体过来,不想游湖到此地,却瞧见这样惊世骇俗的一幕。
她当真是恨铁不成钢,强忍着怒气咬牙吩咐下去,“还等着做什么?把这孽障给我抓起来,送到祠堂去!”
裴景明被押去了祠堂。
裴老夫人气得头昏脑涨,支撑不住,被丫鬟扶着回听禅院歇息,只留裴琮之罚他。
原想着,都是一家子人,不过打打罚罚骂两句也就罢了,再不济,跪上几个时辰。
不成想刚靠在榻上闭眼歇会儿,就听丫鬟慌慌张张跑进来,“不好了!老夫人。大公子要将三公子撵去乡下庄子里。”
撵去庄子里。
这事可就大了,是要将他的名字从族谱上销去,再不让他进承平侯府里。
这如何了得?
裴老夫人忙不迭起身,让人叫裴琮之过来。
裴琮之来得很快,清矜疏朗的姿态,进门便抬手行礼,朝她拜下,“祖母。”
“你不要叫我祖母!”裴老夫人是真的气极,抚着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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