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她因着此事罚跪,不免有一份妄想。
——她或许也是不想嫁的,只是不能违逆归崖院的意思。
沈清棠闻言怔了一下,很快垂下眸去,“景明哥哥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她这个模样,愈发叫裴景明确定,连忙催问,“妹妹并不喜欢兄长,是不是?你不想嫁他的,是不是?”
她在他的连番催问中神色黯淡,“我喜不喜欢,想不想嫁,有什么重要。这一切,从来由不得我做主……”
“妹妹不想嫁,便不嫁,我去为妹妹想办法!”裴景明当真是一腔热血昏了头。
沈清棠抿唇看他,“景明哥哥能有什么办法?”
他自然是没法子。
论身世,裴琮之为嫡他为庶。论地位,裴琮之如今已是户部尚书,朝堂上翻云覆雨的二品大官,他却只因着家族荫封在礼部挂了个小小虚职。
一天一地,何谈去争去抢。
裴景明这几日颇为泄气,日日在花街柳巷里喝酒买醉,以解愁绪。
裴琮之看在眼里,偶尔去衔雪院,便问沈清棠,“妹妹又是起了什么坏心思?好好的人叫你折腾得不成人形了。”
又故意去捏她绵软的颊,挑眉看她,“不是告诫了妹妹不要去西院招惹他吗?妹妹可是不乖。”
“我才没有去招惹他。”
沈清棠咬着唇看他,眼里皆是不服,“是他自己非要撞到我面前,与我何干?”
她从不主动害人,可人若是主动来招惹她,自然也得不了什么好果子。
“反正在这衔雪院里无趣得紧,正好找找乐子,解解烦闷罢了。”
她语气轻飘飘的,眼里有一闪而过的促狭使坏,“不如哥哥和我猜猜,他会想到什么法子?”
没过几日,是裴景明身边跟着的那个小厮看不下去,抢过他面前的酒壶,撺掇道:“公子怎能这样自暴自弃?沈姑娘这不是还没嫁呢嘛?多的是机会将她抢回来。”
“抢?”裴景明问,“如何抢?”
小厮附耳在他身边悄语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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