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妹妹若想见祖母,我再带妹妹回来。”
他什么都为她安排好了,她只能听话服从,低着头,闷闷“嗯”一声。
裴琮之又道:“还有无沁斋和西院,妹妹也远着些。”
江婉不是善茬,裴景明又曾觊觎过她。
这承平侯府里,于沈清棠来说,实是龙潭虎穴一般。
“那我不是哪儿都不能去了?”她有些气闷,忍不住顶嘴嘟囔,“哥哥不如拿根绳子来,将我绑在衔雪院里好了,也省得千交代万交代。”
“妹妹怎知我想拿绳将你绑起来?”
沈清棠不服气地抬眸看他。
正撞上他看过来,深幽不可测的眸,她顿时泄气,一瞬间将想要说出口的话噎在喉咙。
沈清棠知道,这话不只是说说而已,他是当真想要绑她。就像不听话的纸鸢,唯有给她系上绳子,折去翅膀,才能永久将她攥在手里。
沈清棠抿着唇,低低垂下眸去,眼睫微颤。
裴琮之还有要事处理,眼见得她并无大碍,略坐坐便起身离开。
临走前交代她,“妹妹腿脚不便,就在衔雪院里好好待着,有什么事让蒹葭去找砚书,我把他留在府里,妹妹尽可安心。”
她再不复刚刚口齿伶俐的辩驳,乖顺极了,轻轻点头,“哥哥安心去罢,我知道的。”
裴琮之离开后,落月在房门口冒了颗脑袋看她,圆圆的眼里滴溜溜地转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清棠瞧见了,招了招手唤她进来。
落月走到她身边,脆生生地问,“采薇姐姐说,姑娘被老夫人罚跪了,膝盖是不是很疼?”
“不疼。”沈清棠摇摇头,拉过她的手,“阿月以前有没有被罚跪过?”
“有。”
落月认真想了想,点点头,“以前字写得不好看,爹爹也让我跪在地上,膝盖跪得可疼了。等我起来,娘亲心疼得都哭了。”
沈清棠摸了摸她的头,“阿月是不是很想爹娘?”
落月点点头,又睁着双好奇的眼反问她,“姑娘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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