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骂了两句就叫他哄得忍不住眉开眼笑。
“混账玩意儿!”裴老夫人恼着嗔他,“除了生得一张巧嘴,一无是处。罢了罢了……”
她如今年纪也大了,管不了许多,只能放手,“我也管不着你,你就折腾罢,别死在了外头就成。”
“哪儿能啊?我还要伺候祖母到百岁呢!”
裴景明当真嘴甜,嘿嘿一笑,忙不迭又出府去,或是马行巷,或是兴盛赌坊,总有数不尽的乐子等着他。
沈清棠有时也能见着他。
裴景明急急出府,见着她也不过匆匆招呼一声,“清棠妹妹。”
她乖巧应下,“景明哥哥这急急忙忙是要去哪儿?”
他分明是去赌钱,却厚着脸皮道:“庄子里有些事,我去瞧瞧。妹妹自去玩罢,我回来给妹妹带旧曹门街的芙蓉糖饼。”
采薇看着他风风火火出门去,忍不住对沈清棠小声嘟囔,“三公子的脸色,瞧着好似不大好。”
是真的不大好。
行露日日哄着他喝掺了乌头的合欢酒,又勾着他去床上厮混,身体底子早就掏空了。
他又爱赌钱,没日没夜的在赌场里泡着。时日一长,他看盅里的骰子都头晕目眩。再添周围乱糟糟的起哄声,眼前一蒙,就直直倒了下去。
裴景明被赌坊的人送回承平侯府里,顺带还来要他欠的二百两赌钱。
裴老夫人身体抱恙,如今府里又是江婉当家。
她还了赌钱,却没管裴景明,只让人将他扔进西院里,自生自灭。
还是他身边自来跟着的小厮,想法子去到听禅院给裴老夫人报信,这才请了个大夫来瞧。
大夫把脉看诊,却是摇头叹气。
“怎么了?大夫。”小厮紧张问他,“可是我家公子不行了?”
“那倒不是。”大夫捋着胡须言明,“你家公子并无性命之忧。只是他长期服了乌头毒,身子亏空发虚,往后子嗣可就艰难了。”
这话传到听禅院里,裴老夫人急得呕出一口心头血来。
丫鬟们惊叫慌乱,忙作一团。
裴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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