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却不肯。
“不必。”
“总要装得像些才行,不是吗?”
她记着方才他强势喂她蜜饯的样子,故意拿话来激他。
还嫌不够。
故意抬眸看着他,面上平心静气,话中却别有深意,“不能枉费了哥哥此番护我一场的心意啊!”
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都落进蒹葭眼里。
他们向来不会避讳着她。
蒹葭胆战心惊。
她看得分明,这两个主子在外人眼里一个温和一个绵软,都是好说话的性子,实际暗地里却都不是好相与的主儿。
她夹在其中,很是艰难谨慎,生怕一不留神,牵连己身。
上前伺候时更是不敢抬眼瞧,收碗退下,垂眉顺眼的,做足了一个丫鬟应有的本分。
撩帘出来,里头隐隐传来两人说话声。
“如今我已如哥哥的意,和平南王府退了婚,哥哥现在总该放过我了吗?”
沈清棠看过来的眼眸极冷。
眼见得蒹葭退了出去,她也不再和裴琮之虚与委蛇,索性冷冷挑明了话,“哥哥真是好算计,这满上京城的人都叫哥哥唬得团团转,我输给哥哥,实在心服口服。”
她阴阳怪气,句句带刺,完全瞧不出往日半点温柔绵软的样子。
裴琮之是第一次瞧见她这副模样。
他自来便知自己的这个小妹妹不如表面温顺可欺,却不知乖巧的小姑娘褪去了伪装,原是这么一副夹枪带棒的样子,一时也觉得有趣。
“妹妹何必妄自菲薄。”他笑,“妹妹在拉拢人心这方面也极是厉害,哥哥也是自愧不如。”
他送来监视她的丫鬟,反叫她为之所用,替她去燕城面前传话。
若不是御花园那日燕城来得实在及时,他几乎都要叫她蒙骗了去。
“彼此彼此。”沈清棠夹枪带棒的嘲讽,“比起哥哥不择手段,连整个承平侯府的声誉都舍得拖下水,我那一点小伎俩哪够哥哥眼里看的。”
她半点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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