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穗荷包。
只沈清棠绣活不好,那荷包便是绣好了也实在拿不出手。
她倒是不觉得,眼巴巴给采薇几个看,她们皆苦着脸摇头。
“有那么难看吗?”沈清棠微微蹙眉,“我怎么觉得,还挺好看的呢!”
那个难以启齿的荷包最后还是送出去了。
砚书一日得来衔雪院四五趟,次数多了,他看着手里的荷包问采薇,“姑娘是认真的吗?”
他忍不住偷偷凑过来低语,“这荷包上绣的是什么啊?”
这是一个竹青底兽头纹如意荷包。
只是砚书没瞧出,这兽头纹绣的是哪只兽。
“你只管送便是,哪儿那么多话。”
采薇到底还是顾忌着自家姑娘颜面,恼着脸故意嗔他。
砚书把那如意荷包拿回归崖院,夜里裴琮之见了,挽袖的手微微一顿,下意识问,“衔雪院送来的?”
砚书沉重点点头。
除了衔雪院的那位,府里也没哪个姑娘这样厉害,能将貔貅绣成四不像。
同样的荷包燕城也收到一个。
他却是欢喜,好生将它收进怀里,又问沈清棠,“这荷包,是妹妹专门绣给我一个的吗?”
沈清棠有些迟疑,“不是,琮之哥哥也有一个。”
她忙解释,“我还没有学会其他的荷包花样,等我学会了,日后重新给燕城哥哥绣一个。”
已是迟了,燕城方还雀跃的脸即刻耷拉下来,“原来在清棠妹妹心里,我和琮之是一样的啊!”
她忙软语来哄他,“怎么会?琮之哥哥只是家人,可是你是我的心上人呀!”
没有人经受得住她这样的温言软语,浓情蜜意。
燕城简直要沦陷进去,“妹妹,清棠妹妹……”
他满目柔情。
眼下离三月还有一月时日,承平侯府里算是彻底忙起来了。
裴老夫人到底年纪大,操持不动,只得把深居无沁斋的江婉请了出来。
裴子萋对于自己的这个生母颇有些犯怵,倒是沈清棠经过上次病中送符一事与江婉亲近不少,也能与她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