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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花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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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她,“这大晚上的,你干嘛去?”

    “我腹痛。”蒹葭捂着肚子,极小声,“我去方便,很快就回来,你快睡吧。”

    她没惊动熟睡的采薇和落月,轻轻披了衣裳,蹑手蹑脚推门出来,脚下步子半点没停,直往东边去。

    东边的院子是裴琮之住的归崖院。

    书房里,蒹葭跪在地上,向裴琮之交代近日里姑娘的作息日常,事无巨细,无一遗漏。

    裴琮之微阖着眼,静静听着。

    直到听到最后,半闭的眸子才睁开,懒懒散散问她,“她给你改了名?”

    “是。”蒹葭低着头,不敢抬,“姑娘说狸奴这名字不好听,也上不得台面,私底下叫叫倒也罢了,往后去了平南王府可不行。索性便提前给奴婢改了,赐名蒹葭,和白露正相应。”

    她又提着心,斗胆开口,“奴婢这些日子很是小心谨慎,姑娘应当是没对奴婢起疑心的,也不知奴婢是公子的人。”

    裴琮之却微微一笑,缓缓道:“你错了,你一说名字她便知道你是我的人了。”

    她何其聪慧。

    眼睁睁在他手底下耍弄心计这么多年,如何还能猜不透这一点,不过是装聋作哑,佯装不知罢了。

    蒹葭听得他这话,有些讶然。

    再回去伺候时,总时不时偷偷窥姑娘的神色,她神色如常,瞧不出半点纰漏来。

    有时也会叫沈清棠察觉,笑盈盈问她,“蒹葭,你总是瞧着我走神作甚么?”

    蒹葭正在倒茶,慌得茶水都撒了,淅沥沥淌了一桌子。

    “没……没什么。”

    蒹葭慌乱回话,也来不及找手巾,直接便拿衣袖去擦。茶水是刚泡的,烫得她一哆嗦。

    沈清棠忙起身来看。

    “怎么这么不当心?”她蹙着眉,言语嗔怪,“茶水倒了拿手巾来擦就好,哪有拿衣袖去擦的。你瞧,手背都烫红了。这若是落了疤可怎么好。”

    又唤采薇取伤药膏来,细细给她抹上。

    蒹葭一直窥她神色,笑意盈盈的眉眼,嗔怪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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