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嘴角上一块淤青,是叫龟奴打的。
“他们让我接客,我不肯,拳头就揍了下来。”
采薇如今说起眼眶都是红的,声音哽咽,“姑娘,我好怕。若是当时燕城世子没有赶到,我们会不会……”
沈清棠捂她的嘴,摇摇头,“没有若是。”
她上前一步,抱住采薇,声音很轻,“我们都没事。采薇,那只是一场噩梦而已。”
沈清棠从小偏房里出来,裴琮之就在廊檐底下负手等着她。
听见声响,郎君回过身来,清隽的面上笑意温和,朗朗清风拂月。
姑娘也停住脚,静静地看着他,神色平静。
他们去房里说话。
沈清棠亲自给他倒茶,白如皓月的一截手腕上,也有浅淡的淤痕,叫人不容忽视。
“这次的事,也是哥哥做的吗?”
她闻见了那人身上的苏合香,也听见了他熟悉的声音,她知道那人是他。
裴琮之却摇头,“不是。”
他并非是掳劫沈清棠的始作俑者,只是此前安排了人时刻盯着她,无意发现了她被人劫走。
他比燕城来得及时,在那恩客想要侵犯她的时候将她救了下来。
沈清棠听他说完,轻轻垂下眼,“谢谢哥哥此番救我,我又欠了哥哥一条命。”
失了清白的姑娘,只有上吊自尽这一条路可走。
“妹妹客气了。”
裴琮之接过她递来的茶,垂眸抿一口,面不改色,泰然自若,“护着妹妹,本就是做哥哥的分内之事。”
他多坦荡,仿佛白日那个孟浪轻浮之人并不是他。
事到如今,沈清棠也不再遮掩退缩,哀怨婉转的眼静静地看着他,“哥哥能不能放过我?”
她是真的怕他,也是真的斗不过他。
她只能服软,轻轻去扯他的衣袖,切切哀求,“放过我吧,琮之哥哥。我会一辈子记着哥哥的恩情,记着哥哥对我的好。”
“妹妹这话已经说过一次了。”
“我也说过,我喜欢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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