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切,是你自己的造化。”
她没再回头看行露,直接进院去了里屋看裴老夫人。
曹家的人已经离开了,院子里也皆散了,屋子里只有张嬷嬷和裴琮之在。
沈清棠稳了稳心神,提裙进去,直接看已被扶去榻上歇息的裴老夫人。
“祖母。”
她极担忧的脸,神色也是焦急,“我方才见景明哥哥被小厮扶着抬出去了,祖母可无事?”
"我没事。"裴老夫人摇摇头,实在气不过,恼恨咬牙道:“再这样折腾下去,早晚叫那孽障给气死!”
她招沈清棠到面前来,又换了张极为慈爱的脸,“你怎么来了?你的病才好些,这夜里风寒,该当心些自己的身子才是。”
“我听着府里的动静大,担心有事,总要过来看看祖母才安心。”
她妥帖又细心,又柔声道:“祖母不必担心,我的病已大好了,不妨事的。”
“好孩子。”裴老夫人无比欣慰看着她,“你那景明哥哥若有你一半懂事,我也不必愁了。”
祖孙俩说了好些话,沈清棠陪在身边,一直软语宽慰。有她陪着,裴老夫人的气色也显而易见地好了不少。
“好了,我没事。这天色也晚了,你身子弱,早点回去歇着。”
沈清棠应下,这才起身,辞了裴老夫人出去。
裴琮之早在她们说话时便自房里退了出来,此时长身玉立在翘檐下,手里提着一盏风灯,夜色如墨,清贵俊容在灯火中半明半暗。
听见她出来的声响,才缓缓回头,是温文尔雅的濯濯君子,温柔浅笑,“夜路难行,我送妹妹回去。”
沈清棠轻轻点头。
两人在游廊中行走,砚书和采薇远远跟在后面。
寒风凛冽,时有飘雪,吹得风灯里的烛火明明灭灭,郎君的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和煦温柔,“听说妹妹前段日子生病了,户部事忙,我一直不得闲去看妹妹。妹妹如今可好些了?”
沈清棠垂着眸,“已经好多了,多谢哥哥记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