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热烈的指尖,在她身上慢慢游走,带起一阵又一阵莫名战栗。
沈清棠陡然清醒。
避之不及往后躲,手缩了回去,那张轻飘飘的身契随即落在地上。
屋子里霎时静如落针,只听得见熏笼里火苗燃烧的细碎噼啪声。
她回过神来,也胆战心惊,悄悄去瞧裴琮之。
他低垂着眉眼,看不清倏然沉下的眸色,只能看见紧紧绷着的下颌,已是不悦。
气氛很是凝滞。
沈清棠自知心虚,沉默捡起落在地上的身契,再提着心,怯怯同他道歉,“琮之哥哥,对不起,我方才一时走神没拿住。”
她再不敢提送还一事,只将它好生收起,再温吞低语,“清棠收下了,谢谢哥哥的心意。”
听得这一句,他面色才渐渐和缓,微微一笑,又变回从前那个让人如沐春风的郎君。
“天色晚了,我送妹妹回去。”
他让人取了挡风雪的斗篷来,亲自给沈清棠披上,又另拿了照路的风灯提在手里。
一开门,风雪霎时涌了进来。
“雪路难行,妹妹当心别摔着。”
裴琮之温声提醒,又到底不放心,亲自牵起她的手。
温暖干燥的手心,紧紧握着,领着她从廊檐底下慢慢走。沈清棠抗拒不过,只能顺从。
风雪在前由他挡着,她乖巧跟在他的身后,不沾分毫。
等回了衔雪院,裴琮之才松开手,看着她温润一笑,“妹妹早些歇息。”
沈清棠点点头,也殷勤提醒他,“天黑路滑,哥哥回去小心些。”
他颔首应下,转过身,清隽身影渐渐消失在风雪游廊中。
沈清棠也回房去,那张她本该送出去的身契,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她手里。
她深深叹口气,把身契收好。
翌日拿着它去看徐落月。
五岁的姑娘坐在榻上,一脸懵懂。
她什么也不明白,什么是贱籍,什么是官妓,她不知道。甚至,连那身契上面的字,她也有许多不认识。
“姐姐,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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