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左右都是要嫁人的,我又没有喜欢的郎君,何不就嫁给太子哥哥。”
她再不庸人自扰,欢欢喜喜回房去睡,还不忘提醒沈清棠,“妹妹也别坐着了,快回去睡吧。明日我们一块儿上街去做衣裳,过几日进宫赏花穿。”
沈清棠点点头。
翌日裴子萋果然一早便来寻她。
沈清棠尚还在梦里,就被她从榻上强拖起来,梳妆,换衣,去了听禅院请安,再要出门去。
慌里慌张,手忙脚乱,沈清棠鬓上的一支珠钗都没插好,正颤颤巍巍扶着,对着院子里的池塘水面整理,就瞧见对面桥上远远走过个人。
一晃眼,她有些诧异,问裴子萋,“那是景明哥哥院里的行露?”
“是啊!”
她看起来憔悴极了,哪还有之前那副颐指气使的跋扈样子,连走路都是垂首低头的。
“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裴子萋解她疑惑,“妹妹前些日子摔了脚,不常出门不知道。三嫂嫂自进门后,就给行露立了规矩,整治得她服服帖帖的。”
沈清棠更疑惑,“景明哥哥不护着她吗?”
“听说她倒是找三哥哥哭过几次,只是三哥哥如今新婚燕尔,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只嫌她烦,不爱搭理她。这不,她碰了几次壁,现在总算是知道夹起尾巴做人了。”
说到后面,任是裴子萋也不免唏嘘。
男人多薄情寡性。当初不管不顾,护在心尖尖上的一个人。现在厌烦了,也是说扔就扔。
现如今,行露肚子里的孩子,成了她的唯一倚仗。
只是这夜里,行露的孩子便落了。
原是她和曹家带来的家生婢子起了争执,曹辛玉自是护着自己房里的丫鬟,却命这行露去廊檐下罚跪。
她那样大的肚子,眼瞅着就快生了,不过跪了一个多时辰,就这么生生流掉了。
好端端出了这样的事,府里人无不唏嘘。
裴老夫人常年吃斋念佛,见不得这样的血腥场面,手捻着佛珠念了一回经,便命张嬷嬷替自己看看去,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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