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有一就有二。
裴琮之或下值,或赴宴,回来桌案上总搁着一方食盒。
温热的甜粥,酥软滋糯的糕点,恰到好处的解酒汤,其中夹杂的都是姑娘热络殷勤的心意。
他来者不拒,皆收下。
也有巧合的时候,两人会碰上。
廊檐台阶上,沈清棠提着裙,欢喜跑到他面前,仰面看他,“琮之哥哥今日怎么这么早便回来了?”
弦月极亮,落进姑娘眼里,亦是盈盈的光。
他看着她,温润一笑,“今日下值早,便早些回来。”
他们许久没见了。
虽然同在一个府里,但他实在太忙,出府姑娘还未起,归来夜已深深,姑娘早已歇息。
算起来,上次见面还是秋狩之后。
沈清棠也许久没见他了,几次瞧见的都是他匆匆出府的身影,在府门前一晃而逝。
“哥哥如今升任户部,愈发忙了,我都时常瞧不见哥哥。”
沈清棠眸光盈盈,看着他,“我前些日子送来的吃食,哥哥可喜欢?”
“喜欢。”
他点头,含笑看她,“劳烦妹妹了,替我操心。”
“不操心的。”
她抿着唇道:“哥哥这么辛苦,也是为着府里,为着我们。我帮不到哥哥,只能做些这样的小事,想着能为哥哥分些忧也好。”
裴琮之极受用她这样的讨好,微微一笑。
时辰尚早,兄妹俩去屋子里说话。
沈清棠今日送来的是核桃酥和莲子羹,她亲自从食盒里取出来,送到裴琮之面前。
抬手间衣袖浮动,露出一节白玉似的皓腕来。上头显眼的一块红,分外打眼。
裴琮之问她,“妹妹这手是怎么了?”
“刚刚端莲子羹时没留神,被烫着了。”沈清棠解释,又道:“没关系,我一会儿回去让采薇涂些药便好。”
她捞下衣袖想要遮住,却被裴琮之拦下。
他搁了碗起身,从柜里取出一个白瓷瓶,复又坐了回来。指挑了些药膏,示意她伸过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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