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
一向最是温和的裴琮之难得的发了脾气,狠狠惩罚了撺掇她去的裴子萋,又下了命令,严厉禁止她再做这等危险行径。
裴子萋很明显也想到了这一点,“是啊,我都差点忘了,妹妹你不会骑马。”
到底没忍不住,私下里悄悄嘟囔一句,“都怪大哥哥,独断专行。”
“谁说我独断专行?”
裴琮之从外间进来,笑吟吟看着自家的两个妹妹,“我说今日怎么总觉得有人在惦记我。原来是你们两个,偷偷在这说哥哥坏话。”
被当场抓包,裴子萋没有丝毫愧疚,“本就是哥哥霸道。不然,妹妹如何连骑马也不会,现如今只能眼睁睁看我们去秋狩。”
“倒是我的不是。”裴琮之失笑,他想了想,“这样吧,秋狩那日我陪着清棠妹妹,亲自教她骑马,可好?”
这便是她可以去了。
裴子萋欢呼雀跃,沈清棠却凝着眉,摇头,“不必了,琮之哥哥。我不学骑马也行的。”
“那可不行。”
裴琮之仍旧含笑看她,“我方才都已是独断专行了,再不将功补过。下一回,可不知妹妹们私底下又该如何编排我了。”
他说话处处妥帖,沈清棠推拒不过,只得应下。
只是到了秋狩那一日,裴琮之却并不在骊山围场。
他在户部尚书徐禄的宅邸。
半个时辰前,他带陛下圣谕,来此彻查永州冒赈贪污一案。
书房里一片狼藉,徐禄贪污腐败,冒领赈灾银两的证据皆被抄出,呈在裴琮之面前。
他高坐上堂,随手翻了翻,漫不经心的模样。
徐禄却是吓破了胆,跪地哆哆嗦嗦的求饶,“裴大人,裴大人,求您饶了我,我也只是一时糊涂,这才铸下大错……”
“一时糊涂?”他看着徐禄,似笑非笑,“我看徐大人派人来杀我时可一点也没有心慈手软。”
那死在京府衙门里的人,毫无疑问,正是他派去的。
徐禄听得此言,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心虚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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