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妹妹过门来。”
沈家妹妹多好,性子好,生得又美。他到时娇妻美妾在怀,享尽齐人之福。
“都是你。”他满肚子委屈怨行露,“非得惹是生非的害她落了水。现今可好,我被逼得只能娶那曹家的女儿为妻。”
他也嫌她小门小第,配不上自己,满腹后悔。
“这怎么能怨我?”
行露一时脾气也上来,指着他埋怨道:“还不是你那日见了那采薇就走不动道,你若不是存了旁的心思,我会去找她的麻烦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存了等沈姑娘进门来,将采薇也一并纳了的心思。”
裴景明被她说破,愈发恼恨,“是!我是也存了纳采薇的心思。这沈家妹妹若是嫁给我,她的贴身丫鬟本就是我应当收的,我何错之有?”
行露没料到他竟就这样坦坦荡荡地认了,一时又是委屈又是气愤,咬着牙怒道:“你想得美!你想娶沈清棠她可未必想嫁你。你道是为何我那么巧将她推落水里?我告诉你!我压根就没推她,她就是不想嫁你,自己跳的水!”
“你胡说八道什么。”
裴景明压根不信她,他皱着眉,满脸不悦,“都这会儿了还有心思把错栽别人身上,我看你真是魔怔了。你自己待这屋子里,好好反省反省吧!”
说罢,起身摔门出去。
那日沈清棠说得对,她纵使说了真相,也没人会信她。
行露明白这一点,绝望极了,俯着榻,痛哭出声。
裴景明从西厢出来,正遇上去听禅院请安的沈清棠。
见他气势汹汹的模样,她关切问,“景明哥哥怎么了?”
“是清棠妹妹啊!”
瞧见了沈清棠,他面色缓和不少,叹口气,“还不是我那院子里的行露,知道我要娶妻了,现在使劲闹呢!”
她温言软语的宽慰他,“景明哥哥莫气,行露也是在意哥哥才会闹。她总归腹里怀着哥哥的孩子,哥哥还是要多多让着她才是。”
多好的姑娘,跟屋子里方才跟他闹得天崩地裂的母夜叉简直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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