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他自然记了这份恩情的。”
“达令,布雷先生说的没错。长安就是太过重情义,才会甘心情愿替戴春风那个人说好话。
就说那些年军费紧张吧,他就把他跟令伟一起合作挣的钱,一分没留全让令伟偷偷带给了我,还说什么长辈有事,做晚辈的就该尽心竭力替长辈分忧,现在想想我都还…唉…”
听到刚进屋的夫人跟布雷先生的一番话,老头子也只得苦笑了下,“我那并不是真的责怪于他嘛…”
随后三个人闲聊了一小会儿,等夫人回屋去小憩后,老头子望着布雷先生面无表情的说了句:“看来,军统真成了尾大不掉之势了。”
…………
田湖家,望着远处花园里正玩的开心的高玉宝,袁长安感叹了下,真诚的看着田湖说:“田湖兄,能瞒着就尽量瞒着吧,别让这么小的孩子,过早的学会了仇恨。至于其他的方面,需要我帮忙的只管开口。”
田湖没有吭声,就那么向远处眺望着,过了会,他才转过头,神情变得有些激愤:“袁科长,你觉得,我们内部,彼此这样消耗自己的力量,对党国真的好吗?精诚友爱,精诚友爱?可自我这一路走来,所见所闻,无一不让我暗自惊心,长此以往,党国未来堪忧啊!”
袁长安很理解田湖此刻的心情,也知道田湖的理想抱负正在被国党乌烟瘴气的现状一点点的消磨。
他对田湖这样的人才是怜惜的,但他也知道田湖不可能因此就改变自己的信仰。
他田湖如果不是对国党太过于忠诚,就不会有如今这般的失望。
“田湖兄,很多时候我们都是身不由己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