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整个小院都寂静了。
姜笙瞪圆着眼睛说不出来话,郑如谦眉头紧皱,方恒若有所思,温知允茫然无措。
难怪之前许默不敢回应,留在丰京城里陪伴长宴的话。
原来他早有准备,要去安水郡做郡守。
“可,为什么呢。”长宴抿着嘴,饱含委屈,“大哥,你要丢下我们了吗?”
其他人同时抬头,露出不解的神情。
“当然不是。”许默苦笑,“如今天家缠绵病榻,权力倾斜在太子府,按说你这里更为重要,但是有孙晓生在,有齐淮安浚在,足以撑起半边天。”
“前些天我收到消息,现任安水郡守因贪污行贿被关押,新郡守继任还需一段时间,我想着去暂代一段时间。”他遥望东北方向,“有些事情,得早点解决。”
总不能让恶人逍遥自在太久!
总不能让故人……永远沉眠在异乡山头。
长宴心有所察,猛地站起身,“好,那大哥,你早去早回。”
他们都为那个少年抱屈,他们也都想替他扬眉吐气。
“小五别担心,你登基那日大哥会回来,会守着你,陪你加冠加冕。”许默像幼时那样伸出手,在弟弟的头上揉了一把。
长宴咧着嘴笑,笑容湿漉漉的,又带着点不舍。
不是,就这么……商量妥了?
姜笙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来话。
她的大哥要跟五哥分开了,她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我要跟着大哥一起。”出乎意料,方恒语气坚决,“在遥远的安水郡,我也有事情要处理。”
“金砖的事情板上钉钉,我正好去安水郡做点新生意。”郑如谦不甘落后,“顺便看看我的豆角们。”
“我那还有个医馆,没了吴大夫拂照,也不知道情况如何。”温知允沉吟。
轮到姜笙,她看了眼年迈的祖母,又想了想卸甲的爹爹,两只手抖啊抖,抖啊抖。
比一筷子夹走整块肘子皮还纠结。
檀月突然在旁边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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