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刚回到家,连口水都没喝就出来找人的二哥,明明担心却还要用责备来分散他注意力的大哥四弟五弟,性子最坚强被打被骂都不肯掉泪,却为他嚎啕大哭的小姜笙。
有这样的家人在,他凭什么溃不成军,他该浑身盔甲,无比坚强才对。
方恒强忍着泛红的眼圈,自马车内探出头,故作轻松道,“二哥,我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郑如谦这才长松一口气。
扭头姜笙也探出脑袋,告状道,“可不是呢,刚才三哥吓死人了。”
郑如谦的表情又恢复严肃,斜睨了一眼方恒,满脸都是:等会跟你算账。
一行人紧赶慢赶回了簪花小院。
张姑姑已经准备妥当热水和新衣裳,好不容易看见郑如谦,她心疼地往屋子里轰,“快去洗澡,换身衣服再来,鞋子也给你备好了,都是姜笙新买的。”
汪小竹也板着脸催哥哥,“快去洗干净。”
她在医馆做医女赚了些钱,细细数起来比汪小松还多,所以过年时难得大方,也给汪小松买了衣裳鞋子与荷包。
浆洗过的新衣裳带着阳光的温度与皂荚的香气,因为质量上乘柔软,让汪小松爱不释手地摸来摸去,最后深吸一口气,捂在胸口,“娘,妹妹也会给我买衣裳了。”
相依为命从来都不是一方依附于另一方身上,而是互相扶持,是携手并进,是共同努力。
好不容易两个逃难的人恢复洁净与整洁。
张姑姑也端出了热气腾腾的饭菜,放在簪花小院最大的桌子上,招呼所有人,“吃饭了吃饭了。”
没有什么比得上寒冷的冬天里,一碗热乎饭。
原本还有些傲娇的兄妹们在听到这声吆喝,全都蜂拥过去,也不吵架了,也不冷战了,也不翻白眼了。
他们各自找准位置坐下,人手抱着热汤碗,像嗷嗷待哺的猪仔,“姑姑我要一勺,我也要一勺,给我也来一勺。”
张姑姑抱着大锅笑眯了眼睛,逐渐找到当年在十里铺村喂猪的感觉。
饭过三巡。
郑如谦终于缓了过来,长出一口气,“外头的日子可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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