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郎中都说了屋里那女人没气儿了,要不我们趁早把她埋了算了,一个死人老搁屋里,给咱这家弄得多晦气啊。”
柯慕青醒来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要把她埋了,她摸了摸被开了瓢的后脑,疼得暗暗龇牙。
随后又有一个年纪稍大一些的男人接话。
语气是抱怨,但更多的是压着声又没能全压住的谩骂。
“也不知道那死女人到底把她家底儿都藏哪里了,这都十来年了我都没从她嘴里套出来,真让她带进棺材去了,白瞎了我这十几年低声下气哄着。“
“爹,一口最差的棺材也要一两银子,上了漆描了金边和花的,可得三五两,我还要说亲呢,这银子给我娶个婆娘不是更好?她一個死老太婆,一卷烂席子卷了埋了就成,干啥还浪费那买棺材的钱?”
柯慕青才睁眼就一耳朵死女人再一耳朵死老太婆,顿时冷笑。
翻着原主记忆,柯慕青还是在心里一阵骂,原主这是什么极品老太?
此时门外的三父子商量完以后已经各自出门了,孙老大和大儿子孙黑娃上山挖坟坑,老五孙全有去地里喊别的孙家人,打算先把自家人喊回来再说。
大概是觉得屋里人已经死透了,竟也没人在这守着。
原主性格太差,人缘太烂,死讯传出去好一会儿了,原主排行老六的儿子杨文孝去喊郎中的时候,闹出那么大动静,村里竟然没有一个人过来这边看看情况搭把手。
事实上原主命里也不是在今天死的,这次不过是暂时闭过气了。
柯慕青摸了摸后脑上的伤口,好在没再继续流血,但不用照镜子也知道,看看原主身上这衣服,铁定是一脑和一身的血。
屋子里也没镜子,柯慕青也懒得照,原主是四十岁老农妇,都是当阿奶的人了,自然漂亮不到哪里去。
想到现在的处境,柯慕青没有多余的时间想别的,起身打开房门,用两腿制造着人是一路从屋子里爬出去的痕迹,一直到大门口。
柯慕青一点不嫌地上脏,直接趴下,然后一路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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