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清脆中带着丝丝冷意,犹如山泉水撞击在石头上一样。
乍然传入耳朵,令人精神一震。
所有人都下意识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声音是角落里站着的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发出的。
少年一身灰色长衫,身量颀长,面容清秀,看着年龄不大,一双黑眸却格外沉稳。
“是容瑾,我知道他,蜀州今年的解元,听说今年还不满十五岁呢。”
“我还听说他写的策论被送到京城,几个大儒和主考官都看过他的文章,夸他是天才少年。”
“外面不少人开了赌局,压他今年必中状元。”
周围低低的议论声并没有影响到容瑾。
他径直拨开人群走过来,神色沉稳。
“陈雷兄,恕我不能苟同你的说法。”
“谁说女子不能在外做事?在田间,女子和男子一样下地劳作。
在布庄,是女子抽线纺纱,做成了各种布料。
在绣坊,是女子裁衣刺绣,方有我等身上穿的衣裳。”
“天下州府那么大,不知道有多少女子以柔弱的肩膀撑起来一个家,陈雷兄可以四处走走去看看。”
瘦长脸学子叫陈雷,闻言顿时火冒三丈。
“好你个容瑾,你是在骂我没见识?”
容瑾一本正经地摇头。
“我没这个意思,陈雷兄非要这么理解,我也不好说什么。”
“你!”陈雷气急败坏,眼珠子转了转,随即冷笑。
“容瑾,我知道你为什么说这番话,因为你家就是被女人撑起来的?”
“哼,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家的情况?听说你父母双亡,家里只剩下了一个姐姐。”
“这些年你能读书,都是靠你姐姐四处做工挣的银钱吧?
哈哈哈,一个男人却靠着女人供养,真是没本事。”
“别以为我们不着调,你在这里住着最差的房间,若不是兴味楼东家看你可怜,你连菜都吃不起吧?”
“你家靠女人撑着,那是因为你容家所有男人没本事。
你不能因为这个就觉得全天下男人都没本事,大家伙说是不是啊?”
陈雷笑得十分恶劣,转身指着周围的学子。
“你,还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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