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工地正忙呢,晚上没得空,说,有啥事?”
“你还是抽空回趟家吧,真有点事。”
“说吧,电话里一样说,干嘛非得回家说?”
“大哥你要的那批节能路灯可能要黄了。”
“什么?都订好了的,下个月就要安装了,怎么回事?”
“被人搅了,电话里说不清,你晚上回家再说。”
“码了疤子,是谁坏老子好事?好,我工地上忙会,晚点到家。”
“行,大哥,等你。”
阴国兵打完大哥电话,又打给三弟阴国雄叫他晚上回家商量个事。
阴国兵三兄弟,大哥阴**包工头起家,现在做业务做得挺大,算是成功人士了。
三弟阴国雄倒没什么正业,仗着大哥有钱、二哥有权,整天在荷池步行街上晃悠,抽烟、吸k粉、打牌、泡吧、打架、玩学生妹,没他不敢的,算是个混混,荷池街上提到雄哥没人敢惹。
大哥难请,但三弟一个电话打过去就应承了。
阴国兵又打电话给老婆陆小云,让她多整几个好菜,告诉她晚上大哥与三弟要在家吃饭,然后又打电话给被支开的所办公室主任吴亮,让他晚上七点钟到自己家里来接帕萨特的钥匙,他不能亲手将帕萨特的车钥匙交给新来的所长刘梦强,他咽不下这口气。
做完这一切,阴国兵环顾下办公室,自从老所长贾清源病养在家的几年里,这间豪华的所长办公室就被他占用了,明天这里的一切就不属于他了,虽然没有什么交接的,但一想到刘梦强的那句让自己休养在家的狠话就象吃了只死苍蝇般难受。
不能让刘梦强舒坦了,不能刘梦强那小子说让自己休养就窝在家里怕事了,等今晚三兄弟在家商量出个眉目来,听听大哥的意见,看明儿个怎么报复刘梦强。
人活一口气,佛争一柱香,刘梦强他是欺人太甚,一个毛头小子居然敢与他阴家作对,就是自寻死路,阴国兵这样想着,因过于愤怒居然迁怒刘梦强上升到家族的仇恨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