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喘息着,高高地举起双臂,哭丧棒在更上方,铡鬼刀则是在稍微下方一些。
我这动作,便是要用铡鬼刀斩首,并且我怕铡鬼刀斩的力道不够,所以用哭丧棒作为借力之物,去砸铡鬼刀的刀背,务必要借着这机会,直接将柳茔元的头颅斩下,让他再无动手阻挠我们的可能!
我的每一次呼吸都深至肺腑,胸腔高高撑起再落下,耳边响彻的是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正当我要下刀落手的瞬间,我双手上的重量陡然一空。
再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出现在我身侧的,赫然是杨青山。
此刻的杨青山,也显得格外狼狈,他双掌之间的伤口深可见骨。
而他的手中竟握着我的铡鬼刀和哭丧棒。
只见杨青山手起刀落,哭丧棒更是铿锵一声,砸在了铡鬼刀的背部。
下一瞬,半身不遂,跪倒在地的柳茔元,头颅便如同滚瓜葫芦一般从脖颈之上落下,咕噜咕噜地滚到了我的脚下。
他双眼之中的呆滞仿佛完全被定格。
滚动之间,柳茔元双目怔怔地望着上方。
似乎他是望着我,望着杨青山,又像是他视线没有看我们任何一人,而是看着天。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惊愕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咣当!”一声,铡鬼刀和哭丧棒同时落地,哭丧棒的一端更是直接扎入了地面。
杨青山的语气,也罕见的有了几分疲惫,甚至还有不确定的怔然。
“罗十六,这是羌族之事,师尊来不及拨乱反正,理应由我来做。”
“你不该插手……”
我沉默,回过神来之后,目光复杂地看着杨青山,不知道该如何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