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村民也是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
柳中堂的声音不大,但是柳苇荡水面上本就安静,所有人都听得清楚明白。
“你这是什么意思?”刘文三死死地盯着柳中堂。
柳中堂笑得有些冰冷渗人,才开口说道:“柳志那个小畜生,要了中书的命。”“那天,他还来找了我。”
刘文三又点了一根烟,他眯着眼睛看了柳中堂几秒钟,忽然将烟丢到了柳中堂面前。
柳中堂颤巍巍地将烟捡起来,狠狠地吸了一口,神色之中不免又有几分狠厉。
“柳志这小畜生,说他家里头缺钱,孩子要上学,老丈人又得了癌症,穷得没钱治,他好赌,输掉了卖房子的手术费。”
“他听说中书跟着人干捞尸的买卖,出一趟活儿赚一两万,没少存钱,他也想跟着干这一行,中书不带他。”
“他就想,从中书这里弄点儿钱花花。找到我,也是因为他去中书那里要了几次钱,已经要不到了,他知道我蹲过几次号子,下手狠,想和我商量,杀了中书,把他的钱平分了。”
转眼间,柳中堂的烟就抽到了头,他冲着刘文三瞅了一眼,道:“我全都告诉你们,再给一根烟抽。”
刘文三直接连烟带打火机,都扔到了柳中堂面前。
柳中堂慌不迭手地又点了一根,他狠狠地吸了半支,神色都陶醉了很多。
此刻,他脸上忽然又出现了那种皮笑肉不笑的抽搐笑容。
这顿时让我想到昨晚上的一幕,心里头不寒而栗。
“就算是养獒子,也没有窝里横的道理,虽然早些时候,大家都说是我和中书两兄弟的命太硬,把爸妈克死了,我们分道扬镳。两人之间也有不少的误会。”
“但是我还没有那么毒,说能杀兄弟拿钱,我进去那几茬,老婆孩子都是中书给养的,我门清儿。”
“当时我就揍了柳志那混小子一顿,让他不准乱来!”
“那天我心里头放不下,就打算来村里头看看,结果就知道中书头天晚上没了,在墙根儿后边儿听,说是闹鬼祟给整的。”
“这都他娘的在放屁!中书命硬得火烧似的,哪个鬼祟整得了他!”
“我就知道,是柳志那小杂种下的手,他心毒啊!自己的舅舅,说杀就杀了!他嗜赌成性,脑子都赌坏掉了!”
“我劝他去自首,他不肯,还把中书的丧事办得很大,说是中书也不怪他,他这辈子活得不像是人样,拿着钱都是浪费,还不如成全了家里人。”
我听得心里头格外不是滋味,还有种难以抑制的愤怒感。
就因为不结婚,活得就不是人样?
就因为穿得邋遢了点儿,挣钱不花钱,就是拿着钱都浪费?
这成全家里人,说得太丧良心。
柳中堂又点了一根烟,吧嗒抽了半根,眯着眼睛道:“我看劝他没用,就装鬼,寻思吓吓他,让他去自首。”
“结果他也横,根本不相信有鬼,骂我幼稚,尽整些有的没的小儿科。”
“呵呵,他以为我想要钱?”柳中堂淬了一口唾沫,吐在了柳苇荡上头。
“老子要个屁的钱!老子要他赔命!”
“前几天弄死他了,没人给中书下棺材,到时候闹来警察,万一把中书整去解剖那么两下看死因,人都没了,还给开膛破肚,那是对他大不敬的!下去了都会下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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