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有人,但唯独没有对张锴隐瞒。
无他, 主要是对张锴太熟了。
这些年的接触,赵铭也明白,老张这人多半也有点心思。
且老张也懂他的一些想法,只是上下级两人一直都是心照不宣,从未捅破这层窗户纸。
眼下两人反倒是都有些松了口气的样子。
“赵爷,我难能举报您啊,只是我在想咱们这样真的对吗?
其实您应该早就知道我平日里偷偷看的那些书吧?
我对他们的一些想法的确很感兴趣。
但我从未和他们一起共事过。
而报纸上对他们的描述,又有失偏颇,我有些迷茫。”
“老张,你还知道迷茫?”
赵铭笑着摇摇头,
“你啊,我就问问你,你看不看得惯,国府的一些做派?”
“看不惯!”
老张几乎不假思索的就摇摇头。
见此赵铭摊了摊手,“你瞧,这不就完了。
你看不惯,我也看不惯,说明我们两个都不是他们那种人。
既然在国府融不进去,咱们何故要舔着脸往上凑呢?
再说国府的做派你也看到了,无论你功勋如何,屁股歪了,或者出身不行, 不是嫡系。
你终究是外人。
咱们哪怕是从利益上考量,国府依旧不是咱们的首选。
而抛开这些不谈,谈谈虚一点的,比如想法,理念。
我们与红方可谓是不谋而合。
大家都是打鬼子,那咱们何不选择一个理念相同,能够相互扶持的势力一起打鬼子呢?
哪像现在,看似咱们和国府是一条裤衩子的,可实际上,咱们这边要是遭遇敌军围攻。
国府会不顾一切派遣重兵对我们进行救援吗?
或许看在我这些兵工厂的面子上,他们会伸以援手,但难免会狮子大张口啊。
东西我不介意给友军发挥价值。
只是国府那边真的能把咱们这些东西利用好吗?
到时候层层克扣之下,批量生产飞机,其成本都要比国外引进还要贵出好几成。
这不是在劳民伤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