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什么都说了。
这几句话一说出口,沈嵩本来疑惑的眼神顿时有些阴沉了。
沈嵩其人,最相信的只有他自己。
人一旦疑心起来,便会疑神疑鬼,更何况沈嵩内心其实也知道沈晏卿恐怕并不像表面那般“孝顺”。
“母亲这话便有些偏颇了,”沈晏卿没有半分被污蔑的羞恼,反倒心平气和的说,“我常年病弱,所以才有时间和心力温习四书五经,若说仰仗,只有我仰仗母亲和弟弟的份儿。”
“再则,从我进来开始便不知道母亲和弟弟所说的究竟是何事,”沈晏卿看向沈嵩,“不知父亲能否为我解解惑?”
沈晏卿这么一说,沈嵩又有些不确定了。
他眼底情绪快速转变,转手却把手边的两本册子扔到了沈晏卿怀中:“看看这东西。”
沈晏卿翻开册子,一页页随意看了过去。
室内此时一片寂静,仅存的几个人心思各有不同。
只有虞真最置身事外,她干脆光明正大的看向了林妩和沈昌鸿。
说真的,她还挺佩服这对母子的,即便到了现在这个地步,都还死不承认。
她有时候都好奇这两母子究竟脸皮有多厚了。
只是这一看,目光便落在了沈昌鸿有些病态的脸上,虞真这才发现,沈昌鸿整个人的状态都有些不太对劲。
眼底全是血丝,头发都没有好好束着,就连衣服也有些皱巴,这和他之前嚣张跋扈的模样完全不同。
虞真的视线缓缓在他身上流转,最后落在他手腕上,不由得心下一惊。
沈昌鸿的手背上,赫然有着被动物抓伤的痕迹。
想到府中那些疯狗,又想到沈昌鸿既然抓了狗肯定会接触那些狗,虞真心中顿时冒起来一个不妙的念头。
这沈昌鸿,不会被疯狗给抓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