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朽不堪,张凌从洛川郡到锦玉城,也不过才跨越一州,两州所见景象都还算祥和,总不至于有人因为饥寒横死街头,客陈国六州,其余四州的真实情况就不得而知了。
张凌看向一旁的靳远盛,问道:“靳大人,这圣旨放我这儿还是放你那儿。”
靳远盛官场沉浮,做的又是都察百官的事,早就见惯风雨,对今日之事内心还算淡定,他轻声道:“按照礼制,一部圣旨上若有对多人的赏赐,就应当放在公堂处,不过张凌你也当真是大胆,本来是好事,你却非要横生枝节,还是先想一想陛下那边该怎么回复吧。”
张凌毫不在意,淡然一笑:“没事,这官帽子和脑袋都掉不了。”
说完,张凌把圣旨塞外靳远盛怀里,把桌案上的两份奏折分别递给两位下属,任平生风轻云谈的接过奏折转身就离开,书清还有些惊魂未定,直到张凌把奏折塞给他,身体恍惚一抖方才回过神来。
张凌拍了拍他肩膀,淡笑道:“都是堂堂正三品大官了,胆子怎么还这般小,日后指不定还要抄哪位大人的家,气势上可不能输。”
张凌伸展腰肢,对于别人来说本该忙碌的一天,对于张凌来说就已经彻底完事,大摇大摆往都察院外走去,自出门这一段路,方才见到张凌见旨不跪的一幕的人,原本还因为收了张凌留给办事的银子结余,个个都要亲切的叫上一声张大人,如今全都颤颤巍巍,说话小心,敬而远之,生怕在这件事上跟这位新来的大人牵扯不清,到时候喊冤都不知道跟谁喊。
张凌并不介意,反正出不了事,而且他这官本来就是摆设,等到任平生再做出大的功绩来,这位置可就不知道要被什么理由压下去了,倒不如趁这个机会,好好闹腾一下,陈留人就是有气,那也得憋着。
张凌忽然想起,有钱有权,还有世间大多数人都望而不得的通往武道宗师的机会,这就让张凌逐渐怀疑这一切到底是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