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看着宋院长亲自送来的请柬,又是忧愁又是喜,愁是总该还是要面对难题,喜是好在有这位武道巨擎在,总不至于憋屈就义。
宋擎天问道:“决定了,还是要去?”
张凌笑道:“又不是死路一条,而且人不能总躲着,躲久了自己都不敢面对了,你说是不是啊,院长。”
宋擎天大掌拍在张凌后背,顿时气血翻涌,前者没好气道:“再敢隐喻我,到时候信不信让你自生自灭。”
张凌赶忙赔笑:“得,我不说了。”
……
相府,
宰相大人整日繁忙,但也总会抽空练武,他最是擅长用一杆长戟,这是从曾祖那一辈便传下来的,一杆长戟杀敌无数,鲜血滋养,就是过了上百年依旧锋芒毕露,也真是如此,这杆染血无数的长戟就是老天爷见了都要哭泣,从祖辈便取名天泣,可惜到了他这里偏偏蒙了尘,不过宰相大人并不觉得委屈,有大将军当前,胜过天泣百年功绩,只是如今大将军已去,天泣总要再染血。
练完武后,一身汗水,从战场上染下来的习惯,总舍不得经常梳洗,二十几年不改,有时下人们都觉的酸臭味大,但毕竟人是一家之主,还是一国卿相,不敢有半句怨言当他面说,宰相大人也不立即梳洗,经直去书房看书,这几日因为寿宴的事,宰相大人这才忙里偷闲,没有去公堂办事。
宰相大人一边看书的同时,还是不是盯着旁边宣纸上的字迹,而这就是游舫诗会当日任平生写的《平生志》,宰相大人看这首诗一连看了一月,不去看首联平生之病,不去看颔联他对盛年乱世的看法,也不去看尾联踏山河的恢宏气势,唯独对颈联爱不释手,嘴里还时不时念叨:“任平生,本相倒要看看你要如何碎金门,又凭什么安十秩?”
在宰相大人这一看又是三天,等到了寿宴当天,他在打算沐浴更衣,身位卿相,总归还是要在人前恪守礼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