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看得懂吗?”
叶于弥摊手一笑:“看不懂啊,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不会绘图,是你让我画我才画的,画成这样怎么能怪我呢!”
张凌掩头挥手让他离开,叶于弥没好气道:“你这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真的好吗?好歹我也是叶家小公子,到你这怎么就当个下人使唤。”
张凌抬起头,沉声道:“那你还想怎样?”
叶于弥笑了笑:“也不怎么样,就是以后还有这样的事,记得叫我,最好是有架打,我毕竟也是要混迹江湖的人,没点资本,也不好拿出去吹我是书院弟子啊。”
张凌点点头,再次挥手让他离开,一个人就这么沉思到落霞,望着远方天际,心情也才一点一点沉静,然后打算去书楼看看,这才把某个无所不知的家伙想起。
张凌寻迹书楼,登上第五层时,看到两个年轻人盘坐于窗边对弈,道不尽的文人风采。
其中一人是这一届唯一的读书人任平生,另一位是刚上山时百里焕安提过嘴的姜怀义,同样也是陈国唯一围棋超十段的大家,以棋为人,以棋盘为天下,推演万千走势,号称“棋衍”。
去年,晋国来的棋圣与其对弈,两人对弈二十四盘,一直都落下平局,直到第二十五局,姜怀义险胜棋圣半子,而之所以是半子,是因为姜怀义先手,占据先子优势,一开始两人轮番先手,本意是猜拳定先,结果姜怀义一拳打在棋圣老脸上,抢下黑子,这也就有了“书院无文人”的说法,意思是书院有读书人,却没有文明人,谁也不会想到,浓眉大眼的堂堂棋衍竟用会下三滥的手段。
姜怀义坐立挺直,发束青冠,面目剑眉星宇,又落子悠闲,尽显大家风范,而任平生时不时弯腰俯身,紧皱眉头,表现放荡不羁,可惜那眉清目秀的书生模样。
任平生握子想了半天,这才三指捻放棋盘,要是被天下文人看了去,还不得蹬鼻子上脸骂他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