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的僵持之下,少年与张凌终于相隔十三尺外,毒辣的烈日照在黄沙上,前者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滴在手撑着的枪上,还没滑到枪尖便被蒸发殆尽,他面色显露赤红,显然损耗极大,反观张凌却悠然闲适,虽说额头上依然出现汗水,但因为如今在修炼过长时间的养气术之后,内力逐渐深厚,再加上刚才一直以轻功尽量避战,消耗远没有对面之人的大。
张凌又以一种简略的养气功夫快速换气,气息很快就恢复如常,气定神闲道:“如今我的优势很明显,只要继续下去,你必死无疑。”
少年将插在黄沙之中的长枪拔出,冷笑道:“你一直这般步步都要靠算计,总以为稳操胜券,难以预料意外之祸,更无法阻挡,继续这般下去,你会后悔的。”
一股真气从少年手中剥离,萦绕在长枪之上,整个人气势陡然上升,片刻恢复至巅峰,并不断攀升,张凌皱了皱眉头,心知这种以全身功力做赌注的搏杀之法,即便胜了也是伤敌一千自损一千,即使濒临绝境,以张凌的性子也未必会这么做。
少年步步紧逼,沉声道:“这就是你不敢做的,没有绝对的胜算你不敢下赌注,你如果继续选择逃避,之后这种情况你根本应对不来,此非大道,乃是决心。”
失败一无所有,成功如涅槃新生,更上一层楼,这是习武之人都懂的道理,可能做到者罕有。
长枪骤然从张凌上空落下,短剑入鞘,在抵挡长枪之后,剑鞘轰然炸裂,张凌双足深陷黄沙,少年一枪狠狠压下,猛然下拉,与破去剑鞘的短剑交错,发出刺耳的低鸣。
少年一枪递出,将张凌挑飞出去,一枪跟出,乘风吹过刚落地的张凌的锦绣,留下一条鲜明的伤痕。张凌不去看被划伤的手臂,一剑挑起一片黄沙,长枪穿过沙幕,持枪的右手松开,左手握住飞出的枪尾,朝从旁偷袭的张凌狠狠打下,猛撞在后者胸口,节节败退后一口喷涌而出。
持枪之人终于也绷不住,黄沙之上留下两摊鲜血,两人同时擦去嘴角血渍,张凌内心剧烈颤动,前者说道:“太多的后顾之忧,终究你寸步难行。”
张凌神情冷漠,一语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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