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桂茶茶凉,灯芯燃尽,三人默然离去,每日一早张凌就独架马车去了落霞洞,连续几天都没看到宋麟杰,也不知道那小子在干嘛?等到晓落时分,张凌方才从落霞洞归来,回来的锦玉大街上比白天还要多了许多人,送还回马车,张凌就赶往那条贯穿整座城的清河,不断有人一个接一个的蹲在河边点放花灯,往远一些看,只犹如一尾尾萤火在河面涤荡,这也是除了春节,难得的万家灯火,蜡烛就是差的都要好几文一柱,寻常人家那会舍得彻夜点灯,张凌穿过人群径直走向事先约好的茶楼,店内也是灯火通明,坐落有不少闲人,视线一移,就看到虞婉卿那一桌,除了她,宋麟杰和虞廉武也在,张凌走过去坐下,虞家兄妹和张凌互相行礼,只有宋麟杰很随意的举杯独饮。
张凌嗅了嗅,一股子酒味,不由道:“茶楼里喝酒,你还真是随便,怎的也得顾着点人家是什么生意吧。”
宋麟杰指了指站在柜台前的茶楼掌柜,一眼青紫,另三人都不由一笑,虞廉武拿起酒壶倒了一杯,笑道:“我听顾爷爷说你们二人可是闯进得落霞洞,想来拜入书院也是必然,我也在这里恭祝你们再入书院。”
虞廉武一饮而尽,宋麟杰拿过酒壶,回敬一杯,张凌则实在不想喝酒,就向掌柜要了一壶茶,张凌和虞婉卿以茶代酒饮了一杯。
张凌笑道:“也恭祝虞兄仕途风帆。”
四人同饮完后,虞廉武起身道:“麟杰,你和张凌在这等一下,我跟小妹去卖几盏花灯。”
虞廉武离桌,虞婉卿也跟着起身,抿嘴一笑跟着兄长同去。
虞家兄妹走在人来人往的锦玉街上,绕过几个错落的店铺,进入一家卖花灯的店家,其实在满街上都有卖花灯的贩夫,只是像他们这些富贵子弟都是进花灯店买些好的油纸灯,浸染过澄澈灯油的纸才可以更好的映照腊灯,像最好的桐油经细致控温浸染的乳纸,再晾晒些时日,再反复二三,所浸染出来的油纸近乎呈透明状,制作的花灯浅观众灯独耀,细观灯芯映纸,只六七寸就要几十两纹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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