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之将江瑶情安顿在制药房。
制药房是裴行之常待的地方,他一般不允许别人进入。
揉揉眼睛,江瑶情坐起身。
全身上下都疼得厉害,像是被狠狠虐待了一番。
“衍之师兄,你的饭菜。”
制药房的门被敲响。
“进来吧。”
江瑶情哑着嗓子开口,视线扫过面前的房间,最终顿在不远处木桌子上的笔记上。
门被推开,光头小和尚手中提着散着蒸汽的热笼屉。
“今天有白粥和米饭。”小和尚站在门口,没有进一步动作,“配菜是清炒白菜。”
“放下吧。”
江瑶情轻咳了两声,缓了缓嗓子,示意小和尚放心离开。
“对了,裴行之现在在干什么?”
小和尚往外走的动作微微停住,转过身来:“行之师兄现在在师父的禅房。”
“行,我知道了。”
江瑶情点头,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
疼的泪花在眼底直直打转。
走到门口,江瑶情将笼屉提起,顺手放在一边裴行之专门空出的空桌上。
暗道一声罪过,江瑶情提步走向裴行之的书桌。
书桌上的大部分书都是医书。
摊开的笔记本上是裴行之画的中草药材。
西斯里的字从小就很好看。
这个房间是单独开出来的小间,房间的后面是裴行之平常工作的地方。
江瑶情揉了揉有些扁的肚子,走到桌子前,将小和尚给自己带的饭取了出来。
炒白菜看上去很清淡,江瑶情浅浅尝了一口,味道出乎意料的不错。
将饭吃完,江瑶情收拾好用具。
窗户吱吖,有些响动。
江瑶情收拾东西的动作一顿,紧接着迅速侧身。
“别动。”
尖锐的弓箭直接抵在江瑶情的脖颈间。
江瑶情定在原地,视线下垂,定在自己脖颈间的利刃上。
利刃距离自己的皮肉只有一毫厘之差,自己略微动作就会见血。
“你是谁?”
江瑶情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心神微动,自己得多套套话。
这人没有多言,江瑶情脖子却是一疼。
只见,弓箭顶端的利刃微微刺进了江瑶情的皮肤,带出一点血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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