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
“之后他不是还吓跑了一个吗?”我点点头,这些事情,我简单是知道一些的。
二叔又道:“吓跑的那个,是因为那姑娘是个穷苦人,当时饿的吃不上饭了,被卖给了你爹,她不晓得你爹以前那些事儿,之后她生了个娃娃,又在那劳什子的李家村听了舌根,教人撺掇了几下,跑了。”
“要是她运气好点儿,心不狠,别把娃娃扔了,你爹,就还有个血脉在外头,估摸着还比你大个十来岁。”
二叔这话,完全让我怔住了。
好半晌,我才缓缓回过神来,闭了闭眼,我脸上多出几分笑容。
“爹,是个好人,好人的报,或许迟,但总归会有。”
“只是那孩子,太多年了,没有线索,恐怕很难找到。”
这时,刘平江提着酒回来了。
二叔接过来一瓶,捏开了盖子,咕嘟咕嘟喝了几口,他唔囔了一句道:“不过这又有啥呢?他可是有你这样一个儿子!”
“地相堪舆的大先生,刘家的祖坟都在冒青烟!”
“我估摸着,那女人当年肯定是跑远了,稍微近点儿,听说了你的事情,也得带着人回九河县投奔你。也可能她死了,这事儿,谁还说得清呢?”
二叔的脸上泛上了几分红晕。
我低头思索了一下,就问二叔,当年的事情,李家村有没有知情的人,或是谁知道那孩子的生辰八字?
二叔皱了皱眉毛,他没接话。
我轻声道:“回头,我写一封信,送回九河县,黄七和霍家在那里,让他们全力去查,若能有生辰八字,我便能找到他。我必定让他认祖归宗,也不枉爹养我之命。”
说着,我也接过来一个酒瓶,拧开了盖子,饮了一口。
辛辣的酒水灌入腹中,让我脸上泛红,意识也有了几分朦胧。
似是回到了当年,我爹教我下水,教我捞尸本领的那些时日。
很快,何雉,何七月,还有柏双琴,三个女人端出来了不少吃食。
我和二叔喝了不少,我又问了很多关于唐镇这些年的事情。
大致知道了老朱的近况。
他当年,其实已经命数快尽,我帮他改命延寿。
可始终,既定的命数,即便是更改,也无法改得太多。
老朱本身的年纪也不小了,这些年过去,他快要到油尽灯枯的时候。
至于许叔,他倒是依旧老当益壮。
只不过,他性格变得孤僻了很多。
二叔喝的醉意朦胧的时候,他又拍了一下桌子,吓了众人一跳。
他勉强睁开了眼珠子,嘟囔到:“这老许,性子倔,接受不了再来个儿,还一天天的,喜欢去听皮影戏,那些纸片片,又有什么可听?!”
“反正他也是捯饬纸扎的,自己唱给自己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