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今天几乎没有渔民和船夫做工。
昨夜的粮食,还堆积了一大半在码头上,那艘船上也显得空空荡荡。
蒋盘沉默地看着那艘船许久,又看了看码头上的粮食。
“镇民无辜。”蒋盘的声音很沙哑。
“若不主动将他找出来,恐怕还会死镇民,大哥你也会有危险。”我慎重开口。
并且我又和蒋盘说了一遍,何雉,遁空,以及柳正道会成现在这副模样,和当年我算得不够透彻,被那阴阳先生摆了一道有极大的关系。
即便他现在是成名的天元先生,也绝对不能小觑任何一个同行。
停顿了一下,我才说,毕竟但凡是阴阳术,都不会太普通,到极点之时,也一定会很强。
蒋盘没有回答我,他盘膝坐在码头最前方,将杨公盘放置在膝盖上。
我也没去打断蒋盘,只是缓步走到他身旁,抬起头来眺望红河。
显然,蒋盘现在在观红河风水,寻找有没有别的地方被修改过。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蒋盘才皱眉道:“水星穴完好,那就只是在天狗煞位有神坐,只等大婚之女,便成杀妇诸煞,想要用杀妇诸煞来杀我么?”
“不无可能,但,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我沉默了一下,又开口道:“杀妇诸煞虽凶,但想要一个天元先生的命,除非先生不还手。”
“我觉得,这其中还有更深的谋划,只是我还没想到,到底会从哪里开始。”我低头思索。
蒋盘却站起身,朝着我右侧看去。
我思绪被打断,同样将目光投向右侧。
入目的是一队人,朝着我们这边赶来。
最前头的一人,有些熟悉,我认出来,不正是黄之远吗?!
随着他靠近了,我才瞧见他惶然懊恼的面色。
片刻后,黄之远到了码头前。
他脸色通红,那懊恼的神色更强。
“砰!”黄之远居然跪在了地上,重重地朝着我和蒋盘磕了三个响头!
蒋盘眉头紧皱,我眉心也郁结成了一个疙瘩。
黄之远声泪俱下,颤巍巍地说道:“蒋先生,黄之远,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