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外沿的位置,地上还倒着两人。
一人是遁空,另一人,便是柳正道!
柳正道伤势最重,他胸口本身就有伤口,
很多肉糜都粘在其伤口上,一些骨刺也扎在血肉中……
我浑身都是鸡皮疙瘩,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恶寒感。
柳正道同样是中毒暴毙面相,我立即将何雉放下,又再去看遁空。
我的心更像是被重拳击中一般。
遁空躺倒在地上,小脸苍白无比。
虽然他只有在肩膀的位置,扎着一根手指头粗的骨刺,但他依旧中了旱魃之毒……
我强忍着心颤,用银针分别固定了柳正道和遁空的面相。
确保他们微弱的呼吸都变得平稳之后,我才将他们朝着路上逐个搬过去。
路对面有镇民的院子。
我没有迟疑,又将他们全部搬进了一个镇民家中。
院中空荡无人,堂屋的门也大打大开。
我先将何雉和遁空放进一个房间,又将柳正道放入另一个房间。
先去打了干净的井水,将他们身上的衣服都分别脱了,擦洗掉身上的血污,去掉了所有骨刺。
最后处理完他们的伤口,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之后,我才进了这院子的厨房。
我找出来了三只碗,又取了一柄刀。
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我毫不犹豫,直接一刀落至掌肚上。
刺痛传来,鲜血瞬间流淌而出。
痛伴随着温热,身体逐渐变得更虚弱……
旱魃之毒对我来说无用,但绝对非同小可。
我不知道我的血,对于柳正道,何雉,遁空有没有用。
但现在我别无办法,只能试一试……
血开始流淌的快,到之后就缓慢下来,我觉得手臂在发凉,脑袋一阵阵的昏厥,完全是意志力强撑着才没倒下。
我整整接了两碗半的血。
端起一只血碗,我勉强先进了柳正道的房间,将血灌入了他的口中……
柳正道本来微弱的呼吸,开始变得有力了一些,不再是那种濒临断气的感觉了。
我心头惊喜,将碗中所有的血都给他喝了。
柳正道的脸色,逐渐变得红润起来。
我喘着粗气,起身又回房间,端另外两只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