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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我都还有所不适应。
蒋盘眉头皱得更紧,他才说道:“那若是我们先帮你忙,再让你帮我们呢?”
他话音落罢,樊夅就愣住了。
他不解地看着我和蒋盘,眼中都是不相信。
显然,周精义的事情,还是给了他很大的阴影。
唐九宫面色一沉,他往前走了一步,严肃道:“樊夅,你知趣一些,天元和地相两位先生,还会骗你不成?!”
樊夅咬牙,道:“老东西,当初你还和我说,周精义是零正二神的零堂先生,他不一样把我们当棋子,自己还送了命吗?!”
唐九宫:“……”
蒋盘却不再多言,他直接绕过了樊夅,朝着土砖墙的屋子走去。
樊夅想要抬手拦住蒋盘。
不过他手抬起来一半,就立即放下去了。
蒋盘进了屋,我紧随其后。
唐仃和唐九宫跟在后面,樊夅才腿脚颤抖地跟进来。
堂屋内很简陋,还弥漫着一股子药臭味儿。
蒋盘掀开了右侧的屋帘。
他进去之后,就杵在了屋中央。
我跟过去之后,视线中看到的一切,让我脸色也变了数次。
屋子靠窗和靠南边的方向,各有一张床。
靠窗的床榻上,躺着一个老妇,头发花白,皮肤满是褶子,脸上还长了疮。
南墙的床上则是一个中年男人,他双目紧闭,呼吸也是微弱。
两人都是一副重病的模样,卧床不起。
“他们这副样子,已经多久了?”蒋盘侧头,冲着后方说道。
樊夅此时,才总算眼中有了几分挣扎和小心翼翼的试探之色。
“你们真的帮我?真能帮我?”蒋盘皱眉,语气重了几分:“我问你,他们这样,已经多久了?是什么原因?”
樊夅抿着嘴,他忽然砰的一下,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
他眼眶通红,颤巍巍道:“糟妻病倒一十三年,我儿卧床八年,蒋先生,你们要是能救他们,樊夅这条命,随意驱使,上刀山下火海,我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