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一小滩一小滩的,还透着些许乌黑。
本能的直觉告诉我,这应该是马宽吐的血?
蒋盘行走的速度更快了。
我们又追了一段路之后,这条窄路和另一个方向的来路合并。
之前视线尽头看到的那座山阴影,却清晰了很多,居然是一道横朝山。
横朝山,是一种极为特殊的山脉,它属于龙脉的护卫山。
往往横朝山两侧会有朝案,横朝山就是朝案之首,只会在大龙脉之地出现。
有横朝山的地方,定然有大风水。
“横朝山……髻娘村……再往前,我们恐怕要到髻娘的墓地了,若是进去,可能不会太好处理,蒋兄,阴阳兄,最多再走一刻钟,不能进那座山。”忽然,廖呈开了口。
他话音未顿,继续又道:“这坝州的髻娘村,是一群极为虔诚的人,阴先生更甚,不要破坏他们的规矩。
蒋盘面色一紧,不过他步伐没有停顿,低声说道:”快追到了。”
我们三人又追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
路边便瞧见了一个人。
那人痛苦的蜷缩在地上,整个身体都弯成了一个虾子般。
他浑身透着难闻的酒气,嘴巴在溢血,那血液发黑。
整个人都好像无意识一般,在痛苦的呢喃着什么。
“马宽。”蒋盘低沉的声音,喊了他一句。
月光映射在马宽身上,他艰难的抬起头来。
我被他的面相吓了一跳。
因为他鼻头发黑,鼻孔外翻,肌肤枯黄。
甚至于眉毛断裂,正在不停的脱落,印堂的也愈来愈深。
我眼皮狂跳,喃喃道:“重病有五绝,肺绝鼻黑孔露肌肤枯。马宽,你要死了。”
马宽的脸,变得极为狰狞。
他睁大了眼珠子,长大了嘴巴,眼睛几乎要凸出来,可他没能发出音来,嘴巴里冒出来的是黑红色的血,那些血里面似是有肉块,又像是有虫子在蠕动。
马宽挣扎了半晌,才断断续续地挤出来一段话。
“好……好毒……的……先生……你……一定不……”他身体又是一颤,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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