咙很难受,脑袋更难受……
下意识的摸了摸嘴角,我嘴巴干枯。
喘息着,我取出来怀表,这银色怀表的背面,勉强能反射一点人脸出来。
我发现,自己的口唇竟是枯白的……
口唇枯白,是为中毒死。
刚才那地方,果然有尸毒……
我挣扎着还想要起身,可虚弱太多,显然我开始毒发,撑不起身体了。
我死死的抓着肩头的长木匣,瞪大了眼睛看着上空。、
我不甘心,更不相信自己会死在这里。
命数不可能现在抛却我,而我的卦,我未曾乱卦,也一定会应验!
何雉和遁空还在家中,他们的危险也未曾散去。
我娘还在红松县外的悬河流域,未曾解脱。
那窦家,还没有付出代价……
还有蒋兄……
脑袋的思绪变得格外杂乱,我眼睛快要合上……
在我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看见,陡峭的崖壁上,有三个人正在往下攀爬。
他们速度不一,两人穿着唐装,分明是蒋盘和廖呈。
还有一人身材精干,背着一柄砍头刀!
我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来声音了。
此时,一个惊喜声在悬崖中回荡不止。
“先生!”
这兴奋的喊声,不正是朱刽传来的吗?!
此后,我意识彻底沉了下去。
我不知道昏迷持续了多久,总之自己一会儿冷,一会儿热。
整个人都很煎熬,很不舒服,好似浑身都浸泡在冰冷的水里,一会儿又到了滚烫的火炉中。
我还在做梦,我梦到一个身穿道袍,头戴高冠的道士,正在和我渐行渐远。
又听到身旁有阴狠的声音,在说为父是怎么教你的心性?
最后,好像是师尊的声音,在轻叹命数二字。
我身边有很多人,又好像没有人。
那种感觉,别提有多压抑了。
猛然间,我睁开了双眼,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一眼,我就看见身旁坐着的蒋盘。
他面露狂喜之色,喊道:“廖兄!阴阳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