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立即迈步走进院内。
朱刽同样发现了我后面的蒋盘和廖呈,他有眼力见,并没有去阻拦。
一眼,我就看到了院门旁侧,院墙脚下的三个木箱。
顿时,我松了一口气。
立即我指着木箱,说道:“廖兄,在这里了。”廖呈先看了木箱一眼,他点点头,目光却很快落到了蒋盘身上。
我这才发现蒋盘没有跟着我们。
他正脚步颤抖的朝着灵堂走去。
没有发出任何啜泣声,可他早已无声息之间,泪流满面。
我沉默了,没有再说话,没有让廖呈继续看木箱。
其实回来的路上,我是焦急,而蒋盘是越靠近唐镇,便越发的沉默寡言。
砰的一声闷响。
蒋盘直挺挺的跪在了灵堂最前面。
无声的啜泣,却变成了哽咽的哭声。
蒋盘诺大一个人,很快就哭的像是一个孩童般,双眼通红,满脸悲怆痛苦。
“十六年了,爹,整整十六年!”
“儿,回来了。”蒋盘砰的一下,重重的磕了一头。
“儿多年前娶妻,育有一女,总说要带回来给您看看,却总是没有机会。”
“如今您仙逝,却再无法得见,不孝!”砰,蒋盘又磕了一头。
“如今,儿继承天元之名,必定完成您的嘱托,成为天元应劫之人,将天元相术传承下去!”砰!蒋盘又磕了第三个头!
“蒋兄……”廖呈瞳孔紧缩,就要上前阻拦。
因为就这三下,蒋盘的额头通红,甚至溢出来了血丝。
朱刽更沉默,他怔怔看了蒋盘许久,又扭头看我,嘴唇嗡动了一下,他并没有问出来话。
“让蒋兄和师尊待一会儿吧,他需要安静。”第一次,我见到蒋盘,蒋盘不消我说,就晓得师尊身亡。
他跪地拜天,说不孝子蒋盘,恭送亡父归天。
再之后我带卦见蒋盘,他在红河跪下,看似已经心绪平稳。
可直到现在我才知道,蒋盘所有的情绪全部都压在胸腔中,此刻才得以显露。
廖呈眼中复杂,长叹了一声。
他走到了灵堂前面,深深鞠了一躬,算是给我师尊行了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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