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是强忍着痛苦。
“节哀。”我也只能劝慰这一句话。
上了洋楼的二楼,我和朱刽都被分别安排了房间,也有仆人在门前候着。
周兴祖吩咐了仆人,我们有任何要求都立即去办,再之后他才离开。
这洋楼的房间就和我平时住处不同了,屋子里有个四四方方的立柜贴着墙,正中央有一个白色四方的床,没有床帏,没有竹竿,床另一侧则是一个空旷的平台,再往外能看到街道。
平台两侧有凸起的半墙,那里有帘子,可以拉上。
我多看了几眼,略作思索,这种房屋倒是和正常的阳宅不同,风水方面的看法,自然也不同,对我来说反而是新奇不少。
尤其是屋子里的光源,是和洋人医院相同的瓦斯灯。
灯罩里面的光源稳定,压根不会被风吹灭。
我也困了,拉上了帘子便上床休息。
临睡下的时候,我才隐隐约约听到了哭泣的声音,有的是女人的,有的是周兴祖的。
中年丧子,这种绝望的情绪我不能感同身受,也能了解不少,只是这也是周家命数。
困意越来越重,我沉沉的睡了过去。
只不过睡到半夜的时候,我觉得房间里阴冷不少。
我耳边更隐约听到轻微的嘶嘶声!
刚开始太过疲惫,我倒是没在意,反倒是睡得很沉。
我还做了梦,梦到照片上那个男人,一直对着我磕头,他说他死的很冤枉,他不想死,能不能救救他!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总算清醒了过来。
还没睁眼,我就察觉到一阵阴冷,似是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
身上顿时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还有冷汗。
我猛地睁开眼,侧头看向那阴冷传来的方向。
和我对视的,是一张苍白无比的死人脸。
他躺在我身旁,头扭过来刚好看着我。
睁大的双眼中,只有黑漆漆的瞳孔,几乎看不到眼白。
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饶是我见过了不少凶尸,也硬生生被吓得一阵白毛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