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两个都通了灵性,倒是相处得很融洽。
不过我没瞧见朱刽。
“朱刽没出来么?”我坐在另一张桌旁,问询道。
何雉小心地扶正了桌腿,一边修补,一边说道:“没出来,可能没醒吧。”
我点点头,很快就吃饱了肚子。
舒展了一下胳膊,活动了一下脖子筋骨,我同时做好了打算。
明天就去点好宅地,让二叔和纸人许忙活着修建的事宜,我则要潜心学习阴阳术,再同时帮朱刽续命。
思绪落定,我出了堂屋,走到了存放头颅的屋门前。
那两个黑布袋散发着阴冷的气息,给人一种强烈的压抑感。
我将两个布袋提起来,便推门而入。
屋内光线暗淡,我点燃了墙角烛台的蜡烛,视线总算清晰不少。
将布袋打开之后,取出来的赫然便是两颗人头。
其中一颗明显是个男人,他颈部粗壮,青筋和肌肉虬结,眉骨高耸,双目圆睁,目中尽是血丝,其颧骨尖锐,鼻子却厚重像是塌下来的肉瘤!
他整体的脸色是发黑的,饶是死去多时,那股子黑意依旧分外明显。
骨相之中有一句话,其言,取人性命面上黑,换人骨髓眼中红!
这种面相,当真是大奸大恶!
另一颗头颅则是个女人,其眉发梳细清软,眼眶长,阴弯堂光,印宽润,唇红神定。
饶是现在断首丧命,也依旧没露出狰狞和凶恶。
这种面相又是温柔慈善的相格,往往语端详,心善良。
当真是大善之头颅……
我却不由得内心唏嘘不已。
恶人遭砍头,那是恶有恶报,毫无半点可怜,这善人却也遭此横祸,不晓得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
多想几分,如今世态炎凉,很多事情都由不得人……
我轻叹一声,又低头沉凝。
地相庐中的每一颗头颅,都是有符的,学骨相的过程中,师尊简单说过一些。
只不过,这符并不是常规的符纸,而是用一块铜纂刻出六府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