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许那么久,而是在当天晚上,进了一个驿站休息的时候将他松开了。
纸人许倒是没离开,他只是神色身形都萧瑟了不少。
二叔多喝了几杯,又絮叨了纸人许几句,便沉沉睡去。
我多看了纸人许一会儿,却觉得,我或许知道他在想什么。
只是我觉得唏嘘难言……
休息到第二日继续赶路,其中便有个插曲,老鸡从竹篓里钻出来,到了车顶上。
一直赶路,它就一直呆在车顶。
路途中,柏双琴也时而会奏琴,听了之后倒是心神宁静不少。
正常约莫二十天的路程,在羌族的大马疾驰下,我们只用了七天时间,便到了唐镇。
进镇的时候,还有不少镇民来看我们。
大多是看个马匹的新奇,以及对我们的疑惑。
我倒是不意外,此前两次我来唐镇,几乎都在地相庐里,以及去了苟家,都没有在唐镇露面几次。
认识我的镇民,少之又少。
一直到了唐镇末端,地相庐外的时候,马车才停下。
下车之后,我怔怔看着地相庐的院门,以及牌匾上那几个字。
心绪一瞬间便复杂不少,还有抑制不住的哀伤。
何雉在我身旁,眼眶微红。
纸人许神色唏嘘复杂,至于二叔,他则是要谨慎小心很多,总归没那么粗犷了。
深吸了一口气,我没有说话,上前推开院门。
进去之后,我一眼便看到了那张宽厚的长桌,深黑色的布将其罩住,长桌两头边缘翘起。
两侧的朱红色木质灯台上,放置着八边形的灯笼。
即便是白天,还是燃烧着幽幽烛火,灯笼被映射的通透。
桌案中央的暗铜色香炉,燃香烧了一半,袅袅白烟缠绕在半空中。
香炉旁侧的白烛台,蜡油外溢不少,凝固在了灵堂上。
青铜净瓶中的水却稍微少了一些。
灵堂后方的巨大棺木,在斜阳的映射下,木纹的金色比之前重了更多。
棺木顶端的灵位,依旧空空荡荡。
“阴阳,这灵位无字……是什么讲究?”二叔低声问了我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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