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许才告诉我,这件事情急不得。
我稍作沉凝,也说了,让他们传布消息的时候,也多加一条,如果不想被汤荃连累的人,尽快离开汤府。
二叔却疑惑地问了我,如果汤荃也跑了呢?
我笑了笑,告诉他,汤荃换了霍府的牌匾,跑了也没用了。
那宅子成了凶宅,要针对的就是汤荃。
停顿一下,我才说到:“这就叫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临进城了半盏茶时间,纸人许忽然下了车,他说去带一个人回来,让我们先走。
我们则是回了丧葬街。
此时天色刚亮,我们又将谢安弄进了院子。
谢安早就醒了,就像是个死猪一样被扔在地上,一动不动。
二叔去厨房里端出来了吃食。
我和何雉忙碌了一夜,早已经疲惫不堪,而且困意十足。
二叔又让我们不要硬撑着,先去休息。
我自是没有再推辞,分别和何雉进了房间。
躺上床,我闭上眼,很快就进入了睡梦中。
只不过一入梦,我竟然又诡异地梦到了自己躺在竹筏上,被冰冷的悬河水包围……
这一次被盯着的感觉更强了!
虽然那视线是善意的,可其中透着的悲伤还是让我心头压抑不止……
此外,梦开始是一切都格外安静,可到了之后,我总觉得能听到一些嘈杂的声音,隐约还有骂声,好似说不检点,私通……
那些声音很模糊,很微弱,只是片刻就消失不见。
临最后的时候,我就只能听到一个女人在幽怨地哭泣。
我猛地睁开了眼睛!
屋内的阳光刺得双眼发疼,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我捂着胸口,脑子还昏昏沉沉了半晌,总算是清醒了过来。
挪着身体到了床边,我手却还是压在心头……
先生的梦是有预兆的,尤其是阴阳先生更是如此。
我阴阳术越来越深,这种感应就会越来越准!
是我回到了九河县,我娘给我托梦了吗?
还是说,她遭到了什么变故或是凶险?!